樣的好事兒?這些擺件件件不凡,一個小擺件至少能掙個二三十兩的銀子。當鋪掌櫃喜不自勝的收下,可誰知道賣到了一半兒,才猛然發現,這似乎是侯府之物,慌忙稟報了小侯爺,把個李諤氣得當場就換了當鋪的掌櫃,然而那嶽行文將那些東西寄賣的可不止一家,侯府在廬州的兩家當鋪,兩家綢緞莊以及一家藥材鋪都有他寄賣的東西。
總不能都換人罷?李諤當場將所賣的銀兩連同剩下的估了價,提了銀票便使人送到青籬府上,這回又換青籬不收了。
李江領著這樣的苦差事兒,一連跑了幾趟,終於最後一趟,小侯爺李諤親自前往,卻在李府門前兒碰上了嶽行文,最後二人如何過招交鋒,她不知,直到三天後。縣官學的吳老大人帶著官學裡十位大人登門道謝,她這才知道,縣官學裡有人以她的名義送了一大批書籍,筆墨紙硯等物。
青籬撫額……
胡流風眼睛骨溜溜轉了幾下,“啊呀”一聲,笑道:“小侯爺可也是幫著李小姐夏收的?”
胡流風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青籬狠狠的捥了他幾眼。果然李諤順著這樣的臺階,點點頭,一揮手,“你們去跟著張管家,好生聽從安排。”
李江領著那群人,呼呼拉拉的向張貴跑去,張貴呆呆的站著等青籬和嶽行文的示下。
青籬無奈的嘆了口氣,朝他揮揮手,幾百名的佃戶在跟前兒看著呢,她可不想這會子鬧出什麼,叫人看出異樣,滿縣城的傳。
如果眼光能殺人,這會兒胡流風胡司農官已經死過N次了。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嶽行文控訴,胡流風挑眉,兩人殺得不亦樂乎。
李諤的臉上卻有了笑意,朝著青籬行了過去,“蘇二小姐的莊子很別緻啊。”
此時身旁已然沒了別人,只有杏兒等幾個丫頭在,這幾人聽了這話,齊齊變了臉色。
嶽行文聽懂了他的意思,這可不是他一慣的招數:威脅。
臉色登時黑到極點。
胡流風這個不分故我的傢伙,甚是暢快的仰天哈哈大笑,徑直朝著碧潭而去。
這個小插曲隨著夏收的開始。被人暫時拋到了腦後。
佃民們滿身都是幹勁兒,早就磨得十分鋒利的鐮刀不時的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在稻田中發出一閃一閃的白光,象是黑夜裡飛舞的螢火,又象是滿天星子猛然的眨眼。
一排排金黃的稻子被割倒,留下金黃的稻茬兒,不時有佃民呼喝自家孩子不準偷懶的聲音,以及孩童的歡笑聲。
五月的天空,白雲一朵朵,以湛藍為底,為斷的變幻著形狀。
這真是一個好節季。
青籬使了杏兒幾人從果樹園子中摘了杏子和早熟的桃子,送到這三人的石桌前,便要離開。
李諤在身後道:“今日來是跟蘇二小姐談筆生意的。”
青籬頓住腳,微微一笑:“我現在姓李,小侯爺莫再喊錯了。不知小侯爺與我有什麼生意要談?”
圓形石桌前,三面擺著長椅,一面向著碧潭,那三人各佔一位,青籬立在旁邊兒。
李諤指了指那邊的果樹園子。那裡的杏子已然熟透,杏不比其它的果子,不易存放,更不易遠途運輸,這也是青籬目前略微頭痛的一件事兒。
青籬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回頭請貴府的人找張貴即可。這樣的小事兒不勞小侯爺操心,我們定然會挑最大最好的送到府上……”說罷轉身欲走,她知道這小侯爺說這番話定然不會為了侯府採辦幾個杏子,果然,他在身後說道:“是你果園裡全部的果子和畜牧場的產出。”
青籬頓腳回笑,“畜牧場的生意做得。果園子的生意卻是作不得。想必箇中緣由小侯爺也知道是為何?”
平西侯府名下有不少的酒樓,且規模不小,在沒有大規模飼養場的古代,單這肉類採買一項,對於大酒樓來說也是一件極累人的事兒,如此倒不算是她點他的便宜。得他的好處。但是侯府名下可沒有什麼鮮果店也不經營果醬果脯這類的小買賣,所以這筆生意她便是佔了便宜,因而做不得。
不待李諤說話,青籬已然走遠。
嶽行文看著遠去的身影微微一笑。
李諤黑著臉不說話。
紅姨跟在青籬的身後,過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上前,“小姐,那小侯爺,他怎麼知道小姐的身份?”
青籬有氣無力的道:“查得唄。以平西侯府的勢氣,查這點事兒還不是小事一樁。”
紅姨登時愣住,猛的抓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