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誰也不能做十分的保證。
望著窗外,半晌,才幽幽嘆了一口氣,“這場雨也不知會下多久。”
柳兒朝著窗外看了看,“下得急,許是下不久罷。”
青籬不語,一言不發的望著對面搖曳的燈火和那一抹映在窗上的淡然身影。
突然對面身形一晃,青籬轉頭對柳兒說:“先生許是要去衙門了,你跑一趟去叫張貴起來跟著去。”
柳兒應了一聲,剛要出門,漫開雨水的嘩嘩聲中,似有敲門聲“砰砰”的敲門聲隱隱傳來。
青籬也聽到了這聲響,兩人對視,方知這不幻覺,她連忙將衣衫穿好,轉身拿了一把傘,與柳兒一齊投身到這漫天的雨幕之中。
在她出門之前,對面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隨著那急劇的敲門聲,李府的燭光一盞一盞的亮起。
順著連廊走到前廳時,連廊上的燈籠已被小可點燃。嶽行文看著她半幅裙襬盡溼的模樣,微皺眉頭,卻是沒說話。
片刻大門被開啟,一輛馬車速迅駛了進來,一看那馬車的模樣,她在鬆了口氣的同時,怒意又上心頭。
李諤被李江與李敢扶著下了馬車,他的傷勢好得極快,這些日子已然可以不用拐仗慢慢行走了。
進了穿堂,不理會青籬臉上雖然極力隱忍卻仍清晰可見的怒火,向嶽行文道:“幷州亂了。”
幷州在廬州北部,與長豐相距不過五百餘里。
嶽行文微不可見的停頓之後,將頭轉向青籬。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搶在他前面開了口,“我不走。長豐又沒亂。”
“不走?你在這裡能做什麼?”李諤臉色一黑,怒哼一聲。
青籬反擊,“我能做的事兒多了!但卻不會做小候爺那等暗地裡行的事兒!”
“你……”
“我什麼我?小候爺真以為一紙婚書就能捆住我麼?”青籬冷冷的又刺他兩句。
“籬兒,莫轉移話題。”嶽行文淡淡的插了話,直盯向她的眼睛,“情況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