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離京,有見的時候呢。”
說著扶著青陽縣主的胳膊進了院門。碧月碧雲兩個頭齊齊朝著這三人轉哼一聲,跟著進去了,杏兒柳兒也連忙跟了進去。
抱琴脹紅了臉,怒道:“就算她是縣主,小姐也是堂堂當朝三品大員的女兒,康王妃見著小姐也是客客氣氣的呢。她也敢這麼給小姐沒臉!”
張鳳嬌擺擺手淡淡一笑:“她與康王妃不合,這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許是見康王妃對我好些,這才故意這般的。”
侍琴嘲笑道:“堂堂一個縣主,你看她那身打扮,整個兒一村姑。”
張鳳嬌若有所思的朝著院門盯了半晌,淡淡一笑:“回去罷,今兒也不算是白來一趟。”
青陽縣主進了院兒,臉便沉了下來。青籬尤記得上次賞花宴上她便對這位張鳳嬌不喜,原以為只是單純的看不慣而已,但觀此時青陽縣主的面色,似乎還另有隱情呢。
有心問上一問,又怕太過魯莽。便笑指著那四簍子剛採來的蘑菇道:“今兒咱們一行人只那麼點功夫,便採了這麼多來,若是叫山民瞧見,還以為咱們是山賊進了村呢……把他們慣常採來賣錢添使家用的物件兒給搶了個精光。”
碧雲也笑著說:“今兒屬我們縣主採得最多,瞧我這一簍子,裡面統共沒幾個是奴婢採的。”
杏兒也道:“我們小姐採得也不少。”說著瞧了瞧青籬,又道:“不知道的呀,還以為我們四人才是主子,縣主和小姐是丫頭呢。要不,這哪裡有丫頭們只站著,偏讓主子們去踏泥踩水的份兒?”
柳兒撇了她一眼,責怪道:“別光在那裡貧嘴,快來搭把手把這蘑菇收拾了罷。這大六月的天,就這麼堆著捂上一半天的,就壞了。”
她這麼一說,除了青陽縣主的其餘幾人才回過神來,這四簍子的蘑菇,光憑她們幾張嘴,這也吃不完呀。採的時候是個樂子,這採得太多了也頭疼呢。
青籬想了想,便上前對青陽縣主道:“縣主,這麼多的蘑菇,咱們吃也吃不完,不若送三簍子給廟裡的師傅們罷,剩下一簍子也夠咱們吃的了。”
青陽正想著別的事兒,猛一聽這話,高聲叫道:“不準送!這可都是本縣主親手採來的呢。”
青籬倒也明白她這種心理,只得勸道:“若是放壞了豈不更可惜?俗話說贈人鮮花,手留餘香。縣主何不做一回贈菜人,叫這寺裡的師傅們也沾沾我們尊貴縣主的光!”
青陽不依的叫道:“本縣主說了不準送就是不準送!”說著,突然眼珠子一轉,一把揪過青籬:“方才我恍惚聽見你說什麼賣錢的?”
青籬心裡暗暗叫苦,強笑著否認道:“縣主怕是聽岔了罷,青籬不曾說過這樣的話。”一面說一面給其餘四人悄悄的打了眼色。
青陽狡詰一笑:“現在不認,晚啦,本縣主剛想起來了,你說過那蘑菇是山民賣錢補貼家用的物件兒”說著,又一把揪過青籬:“本縣主又沒叫你怎麼著,你騙我作什麼?”
青籬暗道:還不是因為本小姐是你的知心大姐姐,猜出你心中所想了唄。
碧雲碧月也連忙上前道:“縣主,奴婢們也覺得蘇二小姐的話有理。縣主親手的採的蘑菇送給寺裡的師傅們這是多大的功德呀,可比那金銀的誠心多了去了。”
青籬連連點頭。青陽縣主依舊不依不饒:“不能送。本縣主這蘑菇可比那金銀珍貴多了。不能便宜了那幫和尚!”說著想了想又嬌笑道:“本縣主今兒才知道你這丫頭為何看中那架葡萄了。本縣主現在看見這些蘑菇就覺得比那平時吃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若是賣也不知能賣多少兩銀子?”
青籬暗中撇嘴,杏兒瞧見小姐的神色,便上前行了一禮道:“縣主,奴婢先前在山腳下買了一籃子蘑菇,不過才半錢銀子,還是小姐叫奴婢特意多給的呢。這些呀,都賣了依奴婢看不過能賣個一兩多的銀子吧。”
青陽縣主一聽這話,更是叫聲連連:“本縣主忙活了一大早上的,才那麼點銀子麼?你這丫頭慣會混說的。”
青籬心中暗自思量,青陽剛起了一點興致,可不能一竿子打死了。猛得想起前世吃過的香菇醬來,不若做來了,送給青陽的親朋好友,怕是也能滿足一下青陽的心理。
便開口道:“縣主採的自然與那山民採的蘑菇不一般,是杏兒亂說的。縣主莫氣,青籬方才想到一個用蘑菇做的好吃食來,不若我們做了,縣主差人給京中的一干親朋好友送去,豈不比拿去賤賣了,便宜那不相干的人強麼?”
青陽縣主一聽,笑道:“這話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