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藍衣衫黃衣衫的強了不知道多少。哥哥眼紅我罷?”
嶽行文合了信紙,挑著眉頭:“今兒的蘑菇醬可是個穿紅衣衫的送的,你便不用吃了罷。”
嶽行武不依叫道:“那可是青陽縣主瞧著流風大哥的面兒送來的,又不是專指送你的。你憑什麼不讓我吃?”
嶽行文眉頭又一挑道:“就憑那教青陽做這蘑菇醬之人是你哥哥我的弟子。”
嶽行武怪叫道:“啊呀,哥哥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的弟子教的,也算得你教的麼?我偏要吃。”
正說著,嶽老爺進了飯廳,嶽行武連忙閉了嘴。下人們也將那寺中送來看蘑菇醬裝盤擺上了桌。
嶽老爺本來就喜辣,在眉州任職幾年,越發喜辣,喜好重口味的菜品,一見這蘑菇醬,只覺食指大動。嶽夫人見狀連忙將這蘑菇醬的由來說了,並道:“真真沒想到青陽縣主那樣的人,也會做這進山採蘑菇之事,還特意做了這蘑菇醬送到咱們府上,雖然這禮輕,這情意卻是極重的。文兒要好好謝謝她才是。”
嶽行文點頭應了。嶽行文在一旁叫道:“哥哥方才不是說是你的弟子教青陽縣主做的麼,這會子怎麼又應了?”
因這三人鬥嘴到一半兒,嶽夫人親自去囑咐送菜的人回話,後面的話並未聽著。聽了這話,又因著蘇府裡只一位二小姐在宏遠寺,便問道:“這蘑菇醬是蘇二小姐教青陽縣主做的?”
嶽行文將手中的書信遞過去,淡淡道:“除了她誰還能寫出如此難看的字?”頓了頓,看了看嶽行武補充道:“除了她和行武……”
嶽行武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別過頭去,一言不發。這個時候接過話頭,可不又叫父親再訓他一場麼。
嶽夫人接過紙,展開來看,洋洋一大張,這字雖然算不上好看,也沒有自家兒子說的那般差。上面簡略的寫著蘑菇醬的做法,後面還寫著“此醬以香菇為料,味道更佳,因在山中野生多草菇,又是青陽縣主親手所採,是以只好做此混合蘑菇醬。”
下面又寫著關於蒲菜的做法。越看心中越奇:“這蘇二小姐擅長廚藝麼?怎麼沒聽蘇府的人提起過?”
嶽行文淡淡道:“是個喜讀雜書的,大約是從書上看來的罷。”
嶽夫人笑指著書通道:
“原來如此。這蒲菜我倒是從未聽說過,原看到那一堆兒東西,還以為是蔥白,細一聞卻只有似是竹子的一股子清香,並無半點辛辣味道,心中正奇怪這是什麼物件兒呢。這麼一看倒是明白了,原是那蒲草的假莖。正好,你們爺幾個都是個喜辣的,偏我這個粗人跟你們吃不到一塊兒去,少不得叫廚房裡現做了清炒蒲菜來嚐個鮮兒……”說著揚聲叫了人進來,將那信中蒲菜的做法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這才在飯桌上坐定。
嶽老爺提起筷子,夾了那蘑菇醬放口中,細細品了半天,才笑道:“這醬做得極好,醬香濃郁。這蘑菇的嫩滑無比,這肉塊肥瘦適中,即筋道又不柴口,難得的鹹淡適宜,香辣適中,不似一般的醬那般鹹口,既使白嘴也吃得。以我看這叫蘑菇醬不甚合適,應該當叫做醬蘑菇才對!”
嶽行武聽了嶽老爺的一番點評,連忙提了筷子,夾了一筷子入口,菜一入口,便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嚥下口中的菜,叫道:“真真是好吃呢,夠辣夠香,我喜歡。”說著又猛夾了幾筷子。
嶽夫人在一旁嗔怪道:“何時改改你這毛毛燥燥的性子?有人與你搶麼?整整一罈子呢,有你吃的。”
方才這幾人說話,嶽老爺沒插上嘴,此時便道:“康王府的青陽縣主身份尊貴,養尊處優,深得皇上皇后娘娘喜愛,怎會突然去做這樣的粗陋活計?”
嶽夫人笑道:“老爺這話問的,我們怎麼知道縣主心中的想法,許是圖個一時的樂子罷。”
嶽行武一面大嘴吃著蘑菇醬,一面道:“爹也是,想那麼多幹嘛,有吃的就吃罷。”
嶽老爺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你當人人都象你?除了吃諸事不想。”
嶽行武悄悄撇了撇嘴,一言不發,只是猛吃。不消一會兒,那盤子蘑菇醬被他吃得只剩下半盤子。
嶽夫人連連嗔怪:“越發沒規距了,你父親才動了幾下,你哥哥一筷子還沒吃呢……”
嶽行武笑道:“哥哥不是說這蘑菇醬是他那弟子教的麼?叫他去吃他弟子現做的罷……”
嶽行文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提起筷子伸向那蘑菇醬,放入口中品了半天,才道:“涼了。”轉了頭衝著嶽行武道:“就如你所言,為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