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青籬道:“你是蘇家人?”
青籬抬著一看,原來是剛才那位跟在假面狐狸仙兒身後的少年,便點點頭。
那少年哈了一聲:“那你便是我哥哥的學生罷?”
旁邊那粉衣少女聽見二人對話,回過頭來,問道:“你哥哥可是嶽行文嶽公子?”
藍衣少年撇了她一眼,不耐煩道:“我又沒與你說話,你多嘴什麼?”
粉衣少女不死心,轉頭問青籬:“方才他說,你是嶽公子的學生,是怎麼回事?”
她這話又引得青籬右側的少女回了神,那少女一身綠衫,圓圓的臉盤,圓圓的眼睛。睜著滴溜溜的眼睛殷殷的看著青籬。
青籬暗歎了一聲麻煩,岳家假面仙兒的魅力還真不小呢。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復又埋頭猛吃。把眼前的兩位丟給青籬。
青籬無奈只好將嶽行文在蘇府做臨時西席的事兒說了。引得這兩人齊齊嬌呼一聲。這嬌呼又引起更遠幾位的注意,連忙相詢,得到回答後,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這邊的小小騷動引起了前方諸人的注意。詹王妃笑道:“你們在後面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青籬左側的粉衣少女,站起來,紅著臉回道:“回王妃,方才我們在說岳公子在蘇大人府上做西席的事兒”
這少女話一出,又引起席間的騷動。對面一個面容白淨的少年,冷冷哼了一聲。那冷哼明顯是對這些小姐們的反應不滿。
青籬抬頭看了看他,暗道:小傢伙,有志氣,我頂你!趕快長大,打壓打壓那假面狐狸仙兒的人氣。那假面狐狸仙兒有什麼好的?肩不能槓,手不能提的,整天就知道抱著醫書看,整個兒一個大米蟲。沒想到那張清冷淡然的死人臉,這麼招爛桃花。
粉衣少女的話,給眾位小姐提供了極好搭訕的由頭,一時間滿席只聽見“嶽公子這是真的嗎?”“嶽公子都教些什麼?”“嶽公子可否指點下小女子?”“嶽公子……”
雖然隔得很遠,青籬也感受到蘇青箏怨念的目光。不由又瞪了那始作傭者一眼。那少年只是嘿嘿的笑著。
好容易捱到午宴用完,青籬心想,這下該回去了吧,這一頓飯吃得她無比難受。
哪知剛撤了宴,便聽見詹王妃道:“今日的宴叫賞花宴,如今酒足飯飽,我們也找些樂來做做。春光正好,今日在場的各位公子小姐們又個個是才藝出眾的,我們不如移步到牡丹園,一邊賞花,一邊欣賞各位公子小姐的才藝,各位以為如何?”
賞花相親宴,這才藝展示才是重頭戲,宴席不過可有可無罷了。眾位夫人公子小姐們哪裡有不應的。於是眾人又浩浩蕩蕩的隨著詹王妃重新回到了亭子裡。
亭子裡已重新佈置了三張大大的圓桌。看來這次是男女混座了?青籬不由暗自撇撇嘴。
進了亭子,眾小姐們一雙雙妙目盯著那三人,專等著看看這三人在哪一桌落坐。
青籬只好從善如流的等著。半晌也不見有人落坐,只有幾個中年婦人在王妃一桌落了坐。
詹王妃端著杯子細細的喝茶,不理會眼前的眾人。過了一會兒,身旁有一個衣著素淨的青衫少女,在離主桌最遠的第三桌落坐,青籬連忙跟著她坐了下來。剛坐定,那藍衫少年便跟了過來,在青籬的對面落了坐,衝著她嘿嘿一笑,青籬又瞪了他一眼。
眾小姐靜站了一會兒,有人醒過神兒,連忙在詹王妃一桌落座,卻仍有不少人在等待著。
胡流風桃花眼微閃,嘴角含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看著眼前諸人。嶽行文神色不明,沐軒宇粗眉微挑。
青陽縣主大紅身影一閃,衝到胡流風面前,叫道:“胡流風,傻站著做什麼?陪本縣主坐著。”
說著坐到詹王妃旁邊。原先在詹王妃一桌落座的少女們個個面帶喜色,這三人一向是同出同進,胡流風坐到這一桌來,另外兩人也會坐到這一桌來吧。
胡流風一臉無奈的在青陽縣主旁邊坐定。眾少女們連忙將王妃一桌的剩餘空位一搶而空,蘇青箏和那藍衣少女還各自護著身邊的一個空位,目光殷切的望著站著的白紫二人。
嶽行文淡淡的掃了一眼亭中,抬腿向亭中第二張桌子走去。剛在桌前站定,還立在一旁的少女們,便一搶而上,紛紛在第二桌落了坐。
嶽行文仍是淡淡的站在那裡。青籬心中暗叫:我的娘咧,假面狐狸仙兒,你快坐下吧,你當這是演戲咧,非得把你的派頭整得足足的,你才肯落座?本姑娘告訴你,你已經拔了頭籌了,今兒這宴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