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但差沒辦成,反而惹得遠處圍觀的下人們指指點點,臊得她老臉通紅。
想走又不能走,留下又進不去。想著自己在太太面前打的保票,不由又急又羞又恨,於是當二小姐開門了院門的那一刻,恨意再也剋制不住,不由分說的便命人直接潑了狗血。
那狗血潑出去之後,她就一直拿著覷著二小姐,想看看二小姐哭叫的狼狽模樣,回頭也好學給太太。卻誰知她即不哭也不喊,從頭到尾更是沒說一句話。不由得一陣失望,欺負人也得有被欺負的人配合著才有樂子,這不聲不響的反倒讓人更不痛快!
見二小姐進了院子,又想著太太交待的事兒還沒有辦完,便扯著身邊的道士,抬腳跟了進去。
春草和夏草只覺得剛才二小姐的模樣太嚇人,略有猶豫,又一想姨娘肚子裡的小公子,便咬牙硬撐著,也跟了進去。身後的丫頭婆子們見這三人進了院子,雖然心裡恨不得馬上離開這“籬落院”,卻也騎虎難下,天知道她們這一走,回頭王嬤嬤在太太面前怎麼編排她們呢。於是也咬咬牙跟了進去。
走到院子中間,青籬停了身子,見這群人一個不少的都進了院子,一邊給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一邊淡淡開口道:“奶孃,我有些腿軟!去給我搬張椅子來!”
紅姨瞭然的點點頭,轉身去了。
王嬤嬤心道,這都什麼時候來,你還要椅子坐,一會兒有你好哭的。一念未完,只見院門咯噔又一聲輕響。連忙回過頭去,院門已經下了鎖。
二小姐到底想幹什麼?眾人驚得臉色煞白,一絲不好的預感籠罩在心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如何是好。
青籬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冷哼,現在才知道怕了?
青籬就著紅姨搬來的椅子款款坐下,彷彿身上那些讓人噁心的暗紅本根本不存在。坐定之後,才抬起眼,將眾人掃視了一圈。
撇見王嬤嬤張了張嘴,正欲開口。猛地提高音調,高聲喝道:“紅姨,杏兒,柳兒,給我打!狠狠的打!讓這些狗奴才認認誰才是主子!”
二小姐這一聲厲喝,驚得眾人齊齊抬了頭。還沒有來得及消化二小姐的這句話,卻已見“籬落院”的三人手裡揮著大棍子撲了上來。王嬤嬤沒想到二小姐說打就打,連一點說話的時間都不給她,眼見那棍子就落到身上,一邊躲閃一躲高聲叫道:“二小姐,奴婢……奴……婢是奉……奉太太的命行事,你……你打我就等於打了……打了太太,你……你……啊!……唉喲……”
青籬淡淡的撇了一眼王嬤嬤,扭頭衝著打得正歡的杏兒,厲聲斥道:“杏兒,本小姐沒給你們飯吃麼?沒聽見我說,要狠狠的打……”
杏兒聞言,衝著二小姐微不可見的眨了一下眼睛,手裡的棍子舞得更歡了。
王嬤嬤身上已經捱了數棍,混身火辣辣的疼,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裡怒火中燒,想尋個棍子反打過去。可是撇了好幾圈,連個棍子毛都沒見著。身上卻又多捱了幾下。
眾人見這幾人的棍子專往王嬤嬤和春草、夏草和這道士身上招呼,便也明白了二小姐知道她們身不由已,便都縮到一邊兒恭恭敬敬的跪著,大氣兒也不敢出,更別提去幫忙了。
王嬤嬤見大勢已去,哪裡還顧得什麼臉面,二小姐再不叫這些人住手,她的老命今兒就丟在這裡了,連忙跪下哭喊道:“二小姐饒命!奴婢錯了……”
青籬正欲說話,院門又響,門外一個焦急的聲音喊道:“二小姐,你開開門!二小姐,你開開門呀!”
王嬤嬤聽到這個聲音,連滾帶爬的撲了過去,哭叫道:“李姨娘,救命啊,二小姐要打死奴婢啊……”
李姨娘聽得小丫頭來報,本來就又驚又怕,又聽得王嬤嬤這麼哭訴,因不知裡面的情形,更是驚得魂飛魄散。太太,老太太本來就不喜二小姐,二小姐又剛剛大病一場,這萬一再因此受了責罰,身子可怎麼受得住啊,越發心急,死命的拍門。
青籬冷眼瞅著王嬤嬤,冷聲喝道:“杏兒,既然這刁奴說我要打死她,還不替小姐我成全了她……”又衝著門外道:“姨娘,你且回去吧,這刁奴欺到我頭上來。不教訓教訓她,她就不知道誰是主子……”
門外李姨娘慌了神兒,連忙叫上閤兒,一路小跑去了慈寧院,結果院裡的粗使婆子告訴她,老太太和太太一早倒去了宏遠寺燒香去了。
李姨娘頓時六神無主。老太太,太太不在,老爺不在家,府裡只剩下三個小姐。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什麼,顧不得歇息,一路向五味草堂而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