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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忠心的倒也不少。蘇府的大管家王賀便是其中一位,是以,若是遇到他認為不同尋常的事兒,便會第一時間通知王夫人,看王夫的態度行事。

上次二小姐院子裡的兩個丫頭自贖出府,雪姨娘發了話,而他也認為這是小事一樁,也再正常不過——二小姐那樣狠毒的人,院子裡的丫頭害怕惹禍上身,小命不保,自贖出府,也在情理之中,便二話沒說的同意了。後來,他聽說太太對此事略有不愉,因此,這回雪姨娘說二小姐要攆院子裡的兩個丫頭,他便急急的給王夫人送了信兒,請她示下。

王夫人眉頭微皺,不太明白二丫頭如此自斷臂膀又是為何。但她知道原因定然不會是二丫頭所說的——“這二人因杏兒與柳兒自贖了出府,也起了自贖的念頭,天天偷懶不好好當差”這樣的理由。

招了紫竹來,寫了幾個行字,差她悄悄的遞於王總管。

*****

籬落院內,紅姨與閤兒二人紅著眼圈跪在地上,王總管胖胖的身子微微有些發抖,豆大的汗滴從腦門兒上流了下來。

青籬坐在椅子上,冷著臉,淡淡道:“王總管不是說那人牙子就在二門外候著麼?人呢?二門離此處最遲不過二刻鐘就該趕到了。這三刻鐘都過去了,究竟是那去傳話的婆子偷懶耍滑,還是你王總管在騙本小姐呢?”

頓了頓突然嗤笑一聲:“……你可知這府裡頭敢騙本小姐的人,是何下場麼?若是你忘了先前兒王嬤嬤諸人的事兒,我不妨再提醒你一回……”

年約四十歲上下的王總管,多多少少也算見過些世面,饒是如此,卻還是嚇得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奴才不敢欺瞞二小姐,定是那婆子偷懶耍滑,不若奴才親自去一趟看看……”

青籬輕笑一聲:“那等懶奴才還留著何用?不若就一起賣了罷。”

指了指王總管道:“你現在親自去,我只給你一個時辰,申時正點,你將那人牙子帶到我面前兒來,若是帶不來……。”

王總管一連聲道:“帶得來,一定帶得來……。”

青籬點點頭:“即如此,還不快去?”

那王總管連忙爬起來。扭著胖胖的身子一溜煙兒的去了。青籬望著那消失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聲。

離申時正點還差一刻鐘,王總管晃著胖胖的身子滿大汗的回來了,後面跟著一個瘦弱卻精明的人牙婆子。

這次王總管倒是利索,得了二小姐的許可,二話沒說便與那人牙婆子當著二小姐的面兒轉簽了賣身契。紅姨與閤兒兩人眼圈紅紅深深看了二小姐一眼,跟著那人牙子去了。

青籬端坐在椅子上,目送那二人離開。沉思了一會兒,便抬頭望天,不多時侍書領著兩個丫頭過來:“回二小姐,這兩位是雪姨娘給二小姐新挑的使喚丫頭,一個叫娟兒,一個叫秀兒,二小姐看看可中意,若是不中意,奴婢再回了雪姨娘換兩人來。”

那兩個丫頭年約十五六歲上下,臉上帶著五分怯意,不安的站著,青籬臉色淡然的點點頭,侍書見二小姐點頭,連忙對她二人交待了幾句話,匆忙離開“籬落院”。

青籬無心理會她們。淡淡的交待兩句,進屋睡覺去了。約末睡到酉四刻,起了身子,只說要去李姨娘院子走走,不許她們跟著,便徑直出了院子。

先到李姨娘的院子裡坐了一會兒,便繞著小路去了小花園,熟門熟路的鑽了過去,一抬頭,那嶽行文又立在洞口一旁等著,爬起來衝著他笑了笑:“這狗洞也就爬這最後兩遭了。先生明兒使人封起來吧。”

嶽行文黑眸微閃一言不發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兩張紙來:“你院中的那兩人送去與杏兒和柳兒會合了,這是那二人和張貴的賣身契。”

青籬接過來拿手中細細看了,疊好放入懷中,轉身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道:“我今晚便走了,先生,就再陪我看看這草藥園子的景色吧。”

兩人在棉花田邊站定。棉花的葉子已掉光光,植株上只剩下約五分之一的棉桃孤伶在風中搖擺。

青籬望向天邊兒的最後一絲夕陽餘輝,眼神中透著幾絲期盼幾絲神往和一絲不易覺察的落寞,笑道:

“先生,你看這棉花我種得好吧?”也不等他回答,又自顧自的說:“將來我會種多多的棉花呢,每一朵都開得象天上的雲彩那般潔白……我還會種很多很多的東西……”

“……會種很大一片水稻,春天時,它們就象一張綠油油毯子,到了秋天,它們就會變成一張金黃毯子,有風吹過時。它們就會歡快的搖晃著腦袋,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