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不輕,她身邊的四人齊齊的圍到她身邊,杏兒展開雙手將她護在後前,朝著那人大聲喊道:“你,你,你要幹什麼?”
那人轉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將杏兒等人徹底無視,將青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就是我師兄要我來保護的人?”
他這話問得沒頭沒腦,但是青籬卻聽懂了,暗歎一聲,這嶽行文找來的又是哪路神仙?將杏兒撥到一邊兒,也學著他的樣子,將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淡淡一笑道:“造型不錯,將把黑不溜秋的劍換成一把破蒲扇,就更有範兒了。”
那人微微一愣,青籬笑道:“少俠,報個名兒罷。”
這人突然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在下陸聰。”
青籬點點頭,笑道:“陸大俠可需沐浴更衣?”說著叫了小可小樂,道:“快去準備熱水。”
一面將陸聰請到前廳,紅姨一臉急色的拉著青籬問道:“小姐,你認得這人?”
青籬搖頭道:“不認得。”說著瞄了四人一眼,又道:“可能是你們交口稱讚的嶽先生從哪裡請來的神仙罷。”
這幾人一聽“嶽先生”幾個字,登時放下心來,又聽小姐話裡頭的淡淡責怪之意,不由齊齊撇撇嘴,小姐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青籬進了前廳,看見陸聰正在廳裡左瞄瞄右瞄瞄,還不時的把廳裡的擺件拿起來看,一邊看還一邊搖頭。青籬這宅子本就沒有添什麼貴重的物件兒,就連尋常的擺件兒也很少。一來是她本就不是很看中這些,二來是剛安定下來還有一堆兒的事兒,也顧不上。
陸聰見她進來,問道:“你這宅子裡連個象樣的東西都沒有,師兄叫我來做哪門子的保鏢?”
青籬坐下笑道:“我這裡確實不需要保鏢,不若請陸大俠稍歇息一下,便回去,如何?”
陸聰面色一喜,隨即又搖搖頭坐下:“不成,打賭輸給那隻狐狸,我要是走了,他將來不知道會怎麼笑話我呢。”
青籬奇怪那人還會做這種事兒,便問道:“你與嶽先生打得什麼賭?”
陸聰聞言,左顧右盼,就是不理會她的問題。青籬暗笑,這陸聰定然輸得很慘,要麼也不會這麼不好意思說出口。便又問道:“你說岳先生是你的師兄,這麼說來,嶽先生也會武?”
陸聰跳了起來,口中叫道:“他不過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那也叫會武?”
青籬看這陸聰的彆扭樣子,想來嶽行文的功夫定然也不算太差。他竟然是個會武的,這叫青籬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猛的想起她剛到宏遠寺的那一天,那人突然的出現,她還奇怪他是如何進去的,現在倒是明白了,他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可小樂收拾好浴房,前來請陸聰去沐浴,他一步三晃的去了。張貴見剛來的那位公子沒有換洗的衣衫,但拿了自己的兩套未曾穿過的送了過去。
又過來向小姐彙報了開荒地的進度。青籬笑道:“原先只有你和李大郎兩人,我正愁咱們人手少,如今又送上門一個。一會兒用過早飯,便叫他跟著你們一塊兒去荒地,你也不用跟他客氣,該怎麼安排活計就怎麼安排活計。”
李貴一連的擺手,道:“小姐,不可,那陸少俠即是嶽公子的師弟,還是以禮相待的好。”
青籬笑道:“你看他出場的模樣,可象是個讓人以禮相待的?只管讓他去,若是他吃不了苦,偷偷跑了,正合我意。”
張貴想了想道:“小姐,有陸少俠在,倒也有好處,這幾日我看見有人天天在荒地邊上轉悠,因怕小姐擔心,便沒說。依我看,咱們買了這荒地,定然有不少人眼紅,若是鬧起事來,咱們人手少,在長豐縣又沒什麼根基,定然是要吃虧的。有陸少俠在,咱們不但有些底氣,一旦有什麼事兒,總能護著小姐周全不是?”
青籬眉頭輕皺:“開荒的第一日,我便看見有幾個人混在村民中間對著荒地指指點點,但見那些人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便放了心。這幾日去的難道不是同一撥人?”
張貴搖搖頭,道:“開荒的第一日去的那幾人應該是沈府的人,李大郎跟著福伯的兒子殷喜好象見過其中一人,後來去的那些人,從衣著打扮來看行為舉止上看,不象是哪個府裡的下人,倒是象些潑皮無賴。”
青籬神色不明的坐了一會兒,突然輕笑一聲:“沒想到我們這塊荒地現在還成了塊肥肉呢。”說著朝著張貴道:“那些人不動,我們也裝作不知道,反正這陸聰來了,就叫去給咱們的荒地當保鏢。現在火耕已經結束了,我今兒就去衙門,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