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我那侄兒還只是個孩子,實在是不能接受啊。”
“這有什麼,在下既然送出來的,就不能要回去,難不成令狐先生以為,殷某人就比不上諸位大人嗎?”殷飛臉色一肅,身上氣勢頓時爆發出來,將這整桌的人全部驚動,除了司徒宏之外,其他人竟然都不敢直視,生怕這位大爺突然性發,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令狐徵也沒想到這位爺的脾氣居然這麼大,你給我侄子送禮物,我這不是怕你沒得送尷尬,不得已送出心愛之物,這才有心開導幾句,歸根結底還不是怕你吃虧,怎麼就引申到看不起你這麼嚴重的高度了?
眼看這事兒似乎要出問題,周圍桌子上吃酒的妖族們也都向著邊行了注目禮,令狐彥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殷飛身邊,將那玲瓏塔拿在手裡,笑道:“多謝這位前輩了,這東西晚輩喜歡得很。”
“本來就是送你的,喜歡就好,你與此寶有緣,我卻是與你有緣,今日正好將這緣分了卻了吧。”殷飛頭一次說話這麼雲山霧罩的,而且還是面對在他面前一直處於強勢地位的令狐彥,心中那份成就感就別提了,若不是場合實在不合適,他都有要放聲大笑的衝動。
令狐彥倒是沒有笑的衝動,不過得到這玲瓏塔卻也是很高興的,畢竟這東西的價值他很清楚,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他,不過殷飛身上那種氣息讓他覺得很親切,那個玲瓏塔也讓他感覺無比熟悉,似乎那東西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他的,殷飛只不過是代為保管而已。
這種感覺非常奇特,讓他有一種想要和此人好好聊聊的衝動,只不過現在這個場合不太合適,因此謝過了之後,也便不再多說,而是八面玲瓏的開始活躍氣氛,將整個會場的氣氛弄得花團錦簇一般,整整折騰了一天才算結束。
第二天清晨,令狐彥送別了各路前來捧場的大豪們,隨即便被叔父叫到了房中,房間裡除了叔父之外,還有那個送他玲瓏塔的殷飛,叔父對他說道:“從今天起,令狐先生就是你的導師,他將傳授你所有的東西。”
“他當我的導師?”令狐彥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道:“那以後就請殷先生多多指點了。”
他並不牴觸這一點,因為對方給他的感覺雖然奇怪,但卻並不排斥,他甚至有些被那種若隱若現的熟悉感吸引住了,只有一件是讓他很奇怪,對方為什麼只做他的導師,也不做他的師父。
雖然說令狐彥很是傲氣,但他自己也很清楚,那個殷飛絕對夠資格做他的師父,因為此人的修為已經接近了長空界的頂峰,哪怕自己將來也能達到他的程度,對方那時候估計也已經進入飛昇界了,基本上可以說天賦不在自己之下,這樣的人來做師父的話,他肯定是不吃虧的。
而且導師和師父在待遇上還有很大差距,前者只不過是傳道授業解惑的其中之一,後者卻可以徹底將弟子納入門牆,傳承自己的衣缽,妖族傳承得自天授,每個人都不太一樣,本來還不太講究這些,不過隨著這些年來妖族中修行道術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也都開始重視起這些事情來,修煉道術的傢伙們都想將自己的衣缽傳承下去,選擇弟子則成了一件大事。
這殷飛明顯就是那種修行人族道術有成的,想來也應該特別在意自己的衣缽傳承,令狐彥知道自己的天賦非常難得,他也並不排斥給此人做弟子,誰知道人家居然沒有收徒,只說要做他的導師,雖說不用拜師磕頭挺不錯,但卻隱隱的有一種挫敗感,難道這廝還看不上自己不成?
殷飛的想法非常簡單,當年的令狐彥也沒有收他做徒弟,但在教導的時候卻是非常認真,從不藏私,幾乎是只要自己能掌握的,想要學的,他都會完完整整的傳授過來。所以現在教導令狐彥的時候,他也就採用了同樣的方法,只做導師而不做師父,省的到時候把兩個人那種完全平等的關係給搞亂了,否則的話,萬一將來把令狐彥救回去,這廝再想起現在的這一段來,等待自己的只有皮鞭伺候。
而且他這個導師還不止是教導令狐彥一個人,而是整個狐族的族學,只要是想學道術的,全都可以到這裡來聽課,只不過他會對令狐彥多加照顧一些而已,這個就連令狐徵都沒意見,因為殷飛這種級別的導師太難找了,要知道他可是比狐族的族長修為還高,這種人能夠過來當導師,絕對是狐族族學的幸事。
而且令狐彥是本族中最有天賦的一個,殷飛對他偏向一些,多給開些小灶,令狐徵自己也是贊成的,哪怕他自己的幾個兒子天賦也算不錯,但他還是更加偏向這個太過出色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