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殷飛回來再做定奪,尤其聽說那個設立在吳越郡的白山江南館之後,更是對留在門中沒什麼興趣,一心只想著跟殷飛出去混。
也還別說,這倒是真對了殷飛的心思,他這趟回來也有拉些人過去的意思,彥明那些劍童是掌門直屬勢力,羅刃自然也會帶一些蕩魔劍堂的弟子過去,自然也是一股勢力。他這孤家寡人一個的,到了那邊大夥兒意見相同還好,若是意見不同,連個支援自己的人都沒有,便決定在外門弟子中挑選一些有前途,和自己又親近的弟兄,到江南去給自己充當部曲,這樣做起事情來總也得心應手些,而韓林和杜子明無疑是最好的幫手。
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想把潘吼一起帶過去,只是這事要和馭獸堂那邊商議一番,畢竟潘吼乃是堂主連山川著力培養的親信弟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帶走的。
新來這些記名弟子也都認得殷飛,見他和清風聯袂走來,忙都停下手中的夥計,齊齊躬身叫了聲三師兄好,倒是那些劍童不知來者何人,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隨即就被殷飛胸口上那兩塊銅牌吸引了。
“乖乖,兩塊銅牌呢,和大師兄二師兄一樣,這人是誰啊?”
“笨死你,沒聽他們剛剛叫三師兄,這應該就是那個殷飛師兄吧。”
“殷飛師兄?就是之前和林遠師兄打架的那個?果然厲害啊”
“噓,你小點聲”
無視掉劍童們的議論紛紛,殷飛帶著自己標誌性的苦笑,跟隨清風走進內堂,正瞧見羅永翹著二郎腿半靠在太師椅上,腳下的拖鞋一晃一晃,殷飛趕緊要跪下磕頭,羅永撲哧一笑道:“哎呦,出去一圈兒還懂得禮數了,少給為師裝大瓣兒蒜,趕緊先倒杯茶來。”
“得嘞。”殷飛順勢起身,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去那邊桌上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遞給羅永,嬉皮笑臉道:“師父,徒兒殷飛回來了。”
“嗯,不錯。”羅永端著茶杯吣了一口,一個挺身從太師椅上起來,將最後一絲宗師的架子丟得乾淨,拍拍自家徒弟肩膀道:“出去一年的工夫,修為長進不少,手藝據說也是大有提高,邱夫子給我來過封信,沒少誇我慧眼識英才,那老頭子平時難得有幾句正經話,這算是很高的褒獎了,你很給為師爭臉啊”
“多謝師父誇獎,也是徒弟這沒正行兒的樣子,跟邱夫子正好投了緣分。”殷飛想起那邱夫子來,再看看眼前的羅永,只覺得當真是魚找魚蝦找蝦,邱夫子和羅永不過一年的師生關係,到現在聯絡還很頻繁,這也只能說是天性使然了。
師徒倆正在興高采烈的聊著這一年彼此的事情,就聽內山傳來‘咚咚’的撞鐘聲,羅永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掌門那邊又要開會議事了,自打定下個擴張策略,這一天到晚大會小會就沒完沒了,這次你也跟著去,估計是江南館的事情,正好你和羅刃也碰碰頭,到了那邊沒有師門給你們撐著,凡事可都要靠自己了。”
殷飛趕緊說道:“師父放心,徒兒保證不丟了您老人家的面子。”
“這漂亮話別跟我說,等會兒跟掌門說去。”羅永穿著那身破袍子就要出門,剛剛走出幾步,就見空中飛來一名劍童,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羅長老,掌門讓我過來打個招呼,說今天有幾個依附咱們的門派掌門過來,讓您老辛苦辛苦,換正裝前往。”
殷飛拼命要住後槽牙,才沒讓自己笑出來,所謂換正裝前往,其實說白了就是讓羅永找身囫圇衣裳,別破衣爛衫的給白山劍門丟臉,平日裡都是自家人,也都習慣他這幅做派,大家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冷不丁來了外人,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否則誰知道那些依附的門派怎麼看,平白讓人瞧了笑話。
羅永滿臉不耐的應了一聲,轉頭正看到強自憋笑的殷飛,飛起一腳便踹在屁股上,笑罵道:“你小子長行市了,還敢嘲笑為師,論罪當杖責二十,看你剛剛回來,舟車勞頓的,且先寄下這頓棍棒,容後再罰,去趕緊收拾收拾,為師去後堂更衣,咱們這就出發。”
過不多時,羅長老一襲黑色道袍,手中拿著簇新的拂塵,腦袋上還帶了個八角紫金冠,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走了出來,殷飛也趕緊整了整衣冠,跟隨自家師父出發,直奔大蒼山的核心峰脈蒼狼頂。
儘管成為內門弟子已經一年有餘,可蒼狼頂這等核心地區,殷飛還是頭一次上來,之前是因為身份不夠,加上事情又多,現如今他已經是擁有兩塊銅牌的煉器師和植耕師,放出去好歹也是個大人了,這一趟又是專門討論江南館的事情,他自然有資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