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管閒事。加上這個男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實在很迷人,她忍不住要追問:“你爸說什麼啊?”
“我爸說……”他板起臉,學著他父親,用很威嚴的口氣說:“項名海,幫你取這個名字,是期望你名揚四海沒錯。不過,不是像這樣,因為緋聞才上報!”
何岱嵐聽得噗哧一聲笑出來,笑靨如花,她安慰似的拍拍項名海堅實的手臂:“抱歉,害你被罵。不過你要很知足了,你的名字很好聽啊,不像我的!”
“你的有什麼不對?”他很自然地接過輕拍著他的小手,乾脆就握住了。
“岱嵐,就是‘帶男'嘛。”何岱嵐聳聳肩,也很自然地就被他牽著了,兩人並肩緩緩在河堤上漫步。
她說起自己的事情,說得那麼漫不經心,好象事不關己似的。卻令聽者忍不住為她心疼。
“我媽一直希望可以生個兒子,好被接回何家去,至少讓何家承認她的存在。可惜一直到她死前,心願都沒有達成。”她的聲音有點悶悶的:“我小時候一直覺得很抱歉,自己怎麼不是男生。要是我是男生,該有多好。”
握著小手的大掌緊了緊,給她無聲的安慰。
“你是男生的話,一點也不好。”低沉嗓音緩緩地、有深意地說。
可惜身旁人兒沒聽出來。
“也對啦,如果我是男的,那就不能因為可以搶婦女保障名額,而被推出來參選了。”她搖搖頭,不過立刻又推翻自己的論點:“可是,我後來還不是沒用到婦女保障名額!我是第三高票哦!”
看著她好象小女孩一樣炫耀著,嬌憨可愛,項名海在夜色中,微笑起來。
“好,很厲害。”他的眼眸含著笑,低頭看她:“年底還要再選嗎?”
沒想到這樣一問,剛剛那張意興風發的小臉,突然黯淡了下來。
“我大哥的身體經過這幾年調養,已經好多了。發現得早,切除之後狀況都很穩定,他這一次會重新回來競選。”何岱嵐儘量輕描淡寫地敘述:“上個禮拜黨部已經公佈提名名單了,我年底就要‘畢業'把棒子交回去給我大哥啦!為了這件事,還特別被我哥找回去談了幾次。他其實也是要罵罵我哪裡做不好,啊,然後就順便問了一下你的事情。所以,說受到關切……也是有啦,只是沒像你那麼哀怨,還被你爸爸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