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搖搖頭:“不用,剩下的程式,我一個人就行了。”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狂少煉丹了。”
陳德森道:“任狂還是儘快煉丹,以防時效過後,靈花枯萎。”
他們,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任狂若有所思:“你們是要舉行獻祭儀式麼?”
陳德森道:“這是我們陳家村傳承數千年的風俗,每年都有一次祭祖活動,讓狂少見笑了。”
任狂瞟一眼某些弟子,算是明白他們揹包裡是什麼了。
原來都是祭品。
只要不是活人獻祭,其實影響不大。
任狂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知道他們在下逐客令了。
任狂接過弟子手中的火把,道:“那我就先告辭了,祝你們活動順利。”
任狂說完,頭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時間有限,他可不想耽誤。
煉製還魂丹,喚醒任靈靈,或許,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走出洞窟,任狂直奔住所。
陳晴已經將爐子全部生火,正等著任狂。
看到任狂,她露出驚喜笑容。
“任大哥,你回來了,火已經生好。”
任狂道:“多謝你陳晴姑娘,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陳晴道:“不急,我就陪任大哥你說說話吧,反正一個人也睡不著。”
任狂道:“隨你,只是我要煉丹,怕是沒什麼閒工夫陪你聊天。”
“我也很想親眼看看煉丹是怎麼回事,任大哥你忙自己的,不用理我。”
陳晴貌似很感興趣。
任狂拿出各種藥材,準備煉丹。
這是他此行既定的最大目標,必須完成,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這一刻,任狂摒除一切雜念。
整個人都變得聖潔起來。
一舉一動,似乎契合天地,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圓潤如意。
陳晴美目連眨,有些痴迷的看著任狂。
她突然發現,任狂越看越好看。
簡直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
她心中暗自駭然。
任狂,也練習了魅惑之術麼?
任狂哪有空理睬她?
他腦海中回想著各種步驟,確保萬無一失。
還魂丹,必須成功。
此刻,地下。
陳家弟子開始忙活,他們帶來了三牲六畜,開始為獻祭準備工作。
其實,這都是陳家先祖當奴隸的時候,看到玄機門巫醫做過,有樣學樣罷了。
有沒有用處沒人知道,但他們卻樂此不疲,當成真正的信仰。
陳家村的大祭司,由陳德城擔當。
他算是陳家村古文化的真正傳承者,對於祖宗傳下來的祭司流程,瞭如指掌。
一頭頭豬牛羊,雞鴨等牲畜被擺放在祭壇上。
這個過程,神秘而緩慢,估計會持續到天亮。
陳德森嘆息道:“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舉行祭司大典了,明年今日,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陳漢迪道:“當然可以回來,以我們現在的修為,暗黑毒素對我們的傷害也有限,回來祭祀,並不困難。”
陳德森道:“漢迪,你還需努力,才能支撐起陳家村的未來。”
陳漢迪道:“父親您的病已經好了,老祖也出關了,再加上任狂,我們陳家村如日方中,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陳德森搖搖頭,心中暗暗嘆息一聲。
這個兒子,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如今,亂世已顯,他卻還在用老舊思維行事。
其實,這也怪不得陳漢迪。
畢竟,這些年地球還算安定。
陳家村避世,除了陳德龍事件,和外界並沒有多大交集。
任狂,值得信任麼?
未必。
對於任狂,他從不曾真正信任。
哪怕任狂獲得石碑認可,成為了背碑人。
一些秘密,他根本沒法和陳漢迪交流。
因為,陳漢迪還不夠資格。
一頭頭牲畜被斬殺,鮮血,在祭壇上流淌,慢慢的泌入圖案的溝塹之中。
像是在倒模一般,很快,就形成了一片血色區域。
遠遠看去,宛如一朵怒放的花朵。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