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閃爍著狂熱。
“哈哈,成功了。”
“任狂,你說,誰會是那九個幸運兒呢?我希望,全是女的。“
“這樣,就能完美復刻聖堂傳說了。”
“一龍九鳳,聖王再臨,哈哈哈,那些老古董既然想要一個希望,那就給他們一個巨大的希望。”
她抱著的孩子,是任狂。
年僅一歲的任狂,目睹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已經嚇得徹底失聲。
他大大的眼睛,驚恐萬狀的看著血色磨盤,小手死死抓緊鳳凰。
“媽……媽,我怕。”
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從嘴裡吐出幾個音節。
很模糊,很微弱。
不!
任狂心中怒吼一聲,猛地倒退了好幾步,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眾人大驚。
陳德城就在身邊,第一個出手,扶住任狂。
“仙尊,您這是怎麼了?”
任狂剛才的氣息非常恐怖。
滿身殺氣,宛如魔王降臨。
陳家弟子都是下意識的遠離。
任狂眼中,寫滿難以置信。
“不,這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鳳凰,不可能是我母親!”
雖然,之前就有很多懷疑。
但這一刻,真正確認,任狂還是無法相信事實。
原來,母親對自己的冷漠不是偽裝,而是一直便是如此。
在她眼中,自己真的只是個工具麼?
虎毒不食子啊!
她,怎麼這麼狠心?
自己,是第十個嬰孩!
木繁星犧牲了幾百人,就為了成全自己一人!
如此說來,任靈靈,真的是任風推下去的麼?
鳳凰那麼強大,控制一個幾歲的孩子,輕而易舉。
邪醫,臨死也不敢透露幕後黑手。
原來,那個黑手,就是自己的母親木繁星!
這一刻,任狂的心,從憤怒到仇恨。
最後,逐漸冰冷。
從這種環境生長的任狂,內心對於親情的概念其實已經很弱了。
被邪醫折磨幾年,又上戰場廝殺數年。
任狂內心的仁慈和情感,早已經消磨殆盡。
所以,他做任何事都需要一個明確的目標。
這樣才不會迷失。
反倒是養傷這幾年,他和犯人們相處,反倒讓他慢慢重新擁有了一些人性。
之後征服九星牽魂花,他才算真正對這個世界升起一絲好感。
也下定決心要過一過從前根本沒想過的安逸生活。
既然早就懷疑,現在不過是確定罷了,有什麼值得傷心的?
任狂仰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沒事,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東西,很開心。”
失望嗎?
痛苦嗎?
其實未必。
現在這種局面,任狂其實已經不止一次幻想過。
他,根本不瞭解自己的母親。
在他印象中,母親看起來溫柔賢淑,孤言寡語,很少有笑臉。
而且,看著任狂的眼神,就像是看著陌生人,很少有情感表露。
面具、令牌、毒素、異獸精血。
一切的一切,都早有預示。
陳德森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該不會是吸收石碑能量過多,反噬了吧?”
任狂苦笑道:“是我太貪心,想著儘早幫陳家村遷徙,所以急了點。”
陳德森道:“狂少好意我們心領,不過這事也不急於一時,身體為重。”
任狂擦掉嘴角血跡,道:“家主說的是,靈花快成熟,還是先辦正事吧。”
他大步走向西方大陣處。
靈花,就生長在大陣的縫隙處。
這裡獻祭的人不計其數,要是不長靈花,那才奇怪。
這幾種藥草,數量並不多。
大概有三份的模樣。
也就是說,任狂有三次煉製機會。
任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玉瓶,開始採摘。
他先採摘的是驚魂草。
這玩意看上去綠油油,像是活物一般,無風自動,很是詭異。
任狂感知到上面的靈魂之力,不由暗暗一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