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成,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
像這樣一會悲,一會喜,甚至臉色鉅變,發出驚呼的情形,簡直罕見。
楊濟帆試探著道:“狂先生,您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忙。”
任狂苦笑了一下,道:“老楊,接下來我要講的,可是軍事機密,你聽聽就好,千萬不要傳播。”
他知道楊濟帆是個真正的學者。
所以才打算告訴他地下洞窟的秘密。
或許,他有什麼不一樣的見解也不一定。
任狂將這次軍訓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著重講了玄機門和地下城牆。
楊濟帆聽完,已經呆若木雞。
這對他來說,同樣具有顛覆性的衝擊。
好半晌,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神情慢慢平靜下來。
“狂先生您的見聞,真是無人能及。”
“其實,暗黑石碑的傳聞,我曾經在一處遠古文獻上看到過,可惜的是,原件已經損毀。”
楊濟帆語出驚人。
任狂不由驚呼:“老楊你也親眼見過暗黑石碑?”
“不,我見到的,只是壁畫,而非真品。”
楊濟帆回憶道:“那還是我年輕之時,剛涉足考古的時候,一次跟隨父輩出去探秘,有幸在一處神秘的山谷中,見過壁畫。”
“壁畫上,暗黑石碑沖天而立,下方有無數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正在拜祭,像是一種部落的信物。”
“因為這是神話人物的壁畫,所以當初看看也就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實在是有些詭異。”
任狂神情一震:“你還記得那是何處麼?”
楊濟帆想了想,道:“當然記得,那是我老家的一處荒山。”
“只不過,哪裡不為人知,而且後續發生了塌方,已經阻斷了進去的路。”
楊濟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走過歪路呢?
身為盜墓世家的弟子,沒有正統學習前,拿一些遺蹟練手,是常有的事情。
任狂並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在意的是,那些壁畫的內容。
除了臥龍山地下長城,難道,還有其他要塞?
這事可大可小。
因為但凡有暗黑石碑所在的地方,都會催生一批暗黑生物。
這些暗黑變異生物,非常兇殘,一旦出現在人間,絕對是一場災難。
楊濟帆的老家,在一個叫萬城的地方。
這裡是大江流域中游,多險峰怪石。
隨著人類社會發展,城鎮集中化,山上已經多年沒有人居住。
很多消失多年的野生動物,也開始逐漸出現。
兩人決定等中西考古大會結束後,再一探究竟。
這一次,西方考古界來勢洶洶,想要得到中海大學的上古文明殘篇。
但任狂,何嘗不想得到他們的殘篇?
這些殘篇中記載的,其實都是一些風土人情和民間傳說。
甚至,不是因為文字的關係的話,任狂都要以為是龍國的歷史了。
其風格,和龍國上古神書山海經頗為相似。
透過殘篇,任狂仿若進入了一個平行世界。
各種民間傳說,風土人情,地理風俗,都是那麼熟悉。
但,單憑目前資料,任狂還是很難推斷出具體的結果。
假期過後,學生們走上正軌。
考古系本就是極其冷門的專業。
不知不覺間,學生們已經開始在地下室聚集。
只不過,地下室經常傳出嚎叫,讓其他系的同學們頭皮發麻,鬧鬼的傳說也愈演愈烈。
“老大,你的藥真是太神奇了,我感覺自己馬上要突破二段了。”
白飛激動的從椅子上下來,滿頭臭汗,卻是眉飛色舞。
他徹底愛上了這種折磨。
痛並快樂著。
有這麼好的試驗品,任狂的進步也很快。
藥物正在逐漸完善中,用不了多久,就能普及。
而蘇洛、田雨欣蕭柔等,也心甘情願接受這種速成提升,配合藥物,進步之快,讓她們欣喜若狂。
更關鍵的是,在這裡,大家還能一邊學習考古知識。
老教授楊濟帆,就像個跟班一樣,寸步不離的跟隨在任狂身邊。
神態恭敬,宛如學生。
一開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