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田雨欣身後,左手直接捏住田雨欣的下巴,右手刀鋒緊挨著田雨欣的脖子,刀鋒和脖子交界處,鮮血侵染。
就算是普通人,輕輕用力,也能割斷田雨欣的脖子。
噗通!
任狂跪了下去!
曾經遭受邪醫無數次折磨,筋斷骨折,遍體鱗傷,任狂也咬緊牙關,不曾屈服。
曾經面對敵軍百萬,血染長空,孤立無援,他也不曾示弱。
但,此刻,為了田雨欣,他竟然毫不猶豫向一個螻蟻跪下!
這一刻,田雨欣驚呆,田守城也是深受感動。
連蘇洛,也是臉色大變。
李擎天哈哈狂笑:“邪醫弟子,原來這麼懦弱。”
“毒魔大長老錯了,你,根本就不配當他的對手。”
任狂低首,淡淡道:“現在,可以放他們了吧,你們要的,只有我。”
李木得意洋洋:“任狂,你敢搶我女人,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天的,得罪我李木,誰也別想活。”
眼看任狂屈服,他就像是打了個大勝仗一樣,心情無比暢快。
任狂抬起頭,淡淡看向他。
“你可知道,受我一跪,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李木頓時被激怒,他伸手指向任狂:“立即自我封印穴位,否則,我……我。”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怪異。
伸出的手臂,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軟垂下去。
下一秒,他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喉嚨一緊,骨骼都差點碎裂。
任狂冰冷的眼眸,正無情的看著他。
而全身傳來一陣螞蟻爬行般的感覺,恨不得立即抓撓。
誰也沒看到任狂是怎麼突然越過七八米的距離,一招制敵的。
李擎天大驚失色:“任狂,放開我兒。”
任狂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趕緊放開他,不然我一刀斬了田守城。”
這父子兩不愧是父子,所用方式,都是如此相似。
田守城大聲道:“任狂,不能放,帶雨欣走,我死無所謂。”
田雨欣驚魂未定。
她摸摸自己滴血的脖子,宛如從閻王殿走了一遭。
腦海中,浮現出任狂為自己下跪的情形,一時之間,心思複雜到極點,愣在當場。
“好,我可以把你兒子還給你。”
任狂微微一笑,隨手將李木扔向李擎天。
雖然是隨意一扔,但力量卻不小。
李木發出一聲驚呼。
面對流星一般的兒子,李擎天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碰!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他的胸腹之間。
兒子沒有接住,他的人,卻像是踢飛的足球,飛出十幾米,撞壞大門,重重落在客廳。
五臟懼裂,氣絕身亡。
任狂隨手將李木抓在手中,像是抓著一個玩偶。
他身上,殺機瀰漫。
宛如地獄死神,讓人靈魂凍結。
“李家,勾結日炎,罪大惡極,該誅。”
李通厲聲道:“信口雌黃,殺我家主,此仇不共戴天,任狂,李家,誓與你無敵。”
他怒髮衝冠。
任狂輕蔑的道:“與我為敵?你們還不配。”
“以為人多就能穩超勝券,簡直天真,都給我倒。”
他突然一聲吼。
虛空震盪。
所有李家弟子都是下意識捂住了雙耳。
隨後,他們一個個臉色驟變,發出悶哼,捂住肚子,栽倒在地,發出哀嚎。
李通顫聲道:“原來是你下的毒。”
任狂冷漠的道:“沒錯,所以,你們安心的去死吧。”
任狂屈指連彈,一道道黑線飛射而出,沒入李家弟子的身體之中。
頓時,李家弟子哀嚎聲更甚。
他們滿地打滾,拼命抓撓著衣服。
蘇洛、白飛、田守城、田雨欣四人,呆呆看著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諸多中毒的人之中,唯有王興玲沒有任何反應。
她已經嚇傻。
怔怔看著周圍李家弟子翻滾哀嚎,臉色慘白如紙。
抖抖索索,黑絲下,有液體滴落。
這一幕,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
蘇洛深深看了任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