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殘留著一道楓葉,火辣辣的疼痛讓少年一時間愣住了。
‘啪~’
剛要開口的少年另一邊的臉頰也印上了同樣的痕跡。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好受一些,不介意再多來兩下。”戰場原揉了揉手掌,眼神中透出的光芒似乎是在說——這不就是你希望我做的嗎?
她已經明白為什麼對方會對自己傾述,而不是對諫山黃泉又或者毒島冴子說這些。長年受到的教育讓他不敢將這些向那些與他相處在同一個世界中的人述說,而將對不瞭解另一個世界的人則是根本無法說出口。或許只有自己這個意外的被拉入到這個世界,對此瞭解不深,也沒有形成傳統對錯觀念的人才能他滿足述說的心理。
“呵。。。。”識苦笑了一聲“謝謝。”
眼前的女孩大有自己敢說一個不字就會再給自己來幾下的趨勢,但她的眼神中更多的確實【我原諒你了。】
戰場原說的沒錯,這的確是自己所希望的。
“這張手絹是我最喜歡的,現在被血弄髒了,我也不想要回來了。但也不允許你隨便丟掉,這可是戰場原大人的禮物,興高采烈的收下,然後給我小心翼翼的收好。”
戰場原此刻又恢復了平時的高傲。。。。好吧,好像從剛才開始她也沒改變多少。
“聽好了。”就在識苦笑之時,臉龐突然被捧住。
“我原諒你。”戰場原稍稍用力的將識的臉扳向自己,讓他的視線正對向自己認真的眼神。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原諒你,沒關係,我原諒你。”
“謝。。。。謝。。。。。真的非常感謝。”
懲罰?
無論自己給自己多少的懲罰,永遠都是不夠的。
原諒?
雖說有句話叫做,如果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那還怎麼讓別人原諒自己。但如果別人沒人能原諒自己,那麼自己真的能原諒自己嗎?
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對識而言是無與倫比的救贖。
------------------------------------------------------
“雷明頓神父,真的沒關係嗎?他已經將自己關在裡面3天了。”
“讓他自己去吧。如果不讓他這麼做才會真的出事。”雷明頓拍了拍侍從的肩膀,示意對方不要慌張。
“就如同前兩天一樣,每天準備好一餐的清水與麵包送進去就好。”
“可是。。。。”
“就這麼做。”
懺悔室中。。。。。
一盞昏暗的燈光照亮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整個房間沒有任何裝飾與傢俱,僅僅只有一個耶穌受難像掛靠在牆上。
少年**著身體,單膝跪在聖像之前,口中輕唸的在胸口划著十字。
緊接著,少年將大腿上的鐵箍解開了來,隨著鐵箍離開面板,細小的倒勾拉扯著皮肉,一排小小血窟窿顯露而出。
鐵箍並沒有被丟棄,而是向著另一條的大腿套去。但事實上,另一條腿上也有著無比相似的傷痕。
鏈條叩搭,猛地用力箍緊。
少年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鮮血頓時從大腿上滲出。
做完這一切,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從聖像前拾起了一條荊棘鞭。
“I·so·fight;not·as·one·beating·the·air;but·I·chastise·my·body;and·bring·it·into·subjection。(哥多林前書第9章27節:我揮出拳頭,不是擊打空氣。我痛擊吾身,使它為奴。)”
‘啪~’
響亮的鞭響聲充斥著密閉的房間,少年猛地抽吸了一聲,細汗頓時從額頭滲出。一道道新鮮血痕出現少年的背部,將舊傷掩蓋。
“Now·these·things·were·our·examples;to·the·intent·we·should·not·lust·after·evil·things;as·they·also·lusted。(哥多林前書第10章6節:這些事都是我們的鑑戒,為叫我們不貪戀惡事,就如他們貪戀過一樣。)”
‘啪~’
又是一聲鞭響。
因為疼痛,少年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緊縮,呼吸無法抑制的沉重起來。
昏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