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們都是歹人,便是拿你的銀子,也覺得理所應當呢。有那銀子,我不如開個膳堂,何必便宜了那林啟。”錦瑜想起那林啟,簡直恨到了骨子裡。
這事,其實也不能全怪錦雲,她畢竟是個小姑娘。
沒什麼閱歷,被那林啟花言巧語哄騙也是正常。秦桑榆足夠聰明瞭,曾經依然心儀林啟,可見那人骨子裡便知道如何哄女人開心。錦瑜今天經歷了一場和離風波,身子雖不累,可心卻累的很,沒說一會話,便閉上了眼睛。盛鈺卻久久不能成眠。
他側身看著錦瑜,藉著燭燈只覺得自己的小姑娘美的越發惑目了。
她已經是小女人了,身上有了一種小姑娘時沒有的嬌媚,便這般安靜的偎在他懷裡,香甜的酣睡。
盛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滿足之感。覺得只要能一世這般把她抱在懷裡,便了無遺憾了。
以前還曾有過野心,覺得只隱在背後當個幕僚著實有些不甘心,以他才智,足以入仕,旁人用上二十年時間,經由科舉入仕,最終位極人臣,他有十年時間足矣。
到了那時,他便不必束手束腳,只需揣摩聖意便可安然度日。
而不似如今這般,一門心思鑽營,卻是為著如何讓聖上按了他的心意行事……這事說起來簡直是天大的玩笑。可他現在做的確是如此,帝心本在太子身上,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后失了聖心,太子自然受到牽連,反之亦是。
他如今與秦家走的近。自然是站在秦貴妃這邊。
所以,他要做的是,讓太子失去聖心。讓秦貴妃所出皇子上位。
至於那位皇子會不會是個明主?在盛鈺看來,這並不重要,明主不明主沒關係,關鍵是看誰來扶持。若他在身邊,便是個蠢材,他也能教成個聖世明君。
如今,這種不甘似乎漸漸遠去,似乎只要懷裡抱著錦瑜,那些身外之物,於他來說都是錦上添花罷了。
***
隨後的幾天,錦瑜過的很安靜。
秦桑榆倒是派人給她送了封信,問她宋錦雲是不是真的和林啟和離了?言下之意,似乎是林啟真的求到了秦家。
錦瑜回了個確定的訊息,翌日,秦桑榆又傳了訊息回來。
說是秦戈大怒,下令護衛把林啟打了頓,險些打斷雙*腿,而後又巧遇正從秦家出門的盛鈺,盛鈺順勢向他討要欠銀,林啟已經答應,半個月內湊足,親自送到宅子裡。
至於旁的,秦桑榆並沒有多說。
白荷看過,不由得有些憂心,她憂心的是秦桑榆,她生怕秦桑榆步了自家五小姐後塵,要知道那個林啟,嘴上功夫向來了得。可別騙了自家五小姐後,又去誆騙那秦家小姐,大家同是姑娘,若是遇到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這輩子活的實在悽苦。錦瑜可不擔心,秦桑榆比起宋錦雲來,可不止精明一點。
何況秦家還有秦戈坐鎮。
宋佑翼曾登門一次,卻是請了燕聿去他暫居之處小住幾天,燕聿便和四六結伴而去。
管家這種事,只要最初定好規矩,後來便不必費心了。何況宅子不大,每天用一盞茶的功夫聽聽婆子稟事足矣。
錦瑜得了閒,吩咐白荷暗中使銀子僱傭些乞兒,也不用他們做些什麼危險之事,只要他們把平時聽來的閒話說給一個書生聽,然後由那書生記錄下來,隔幾天便送來給錦瑜過目。錦瑜只當看話本子,偶爾也看得津津有味,對於錦瑜的新愛好,盛鈺表示,反正他身家頗豐,而且錦瑜手中也握著不少私產,全當花銀子買個樂呵。
盛鈺漸漸忙碌起來,有時候三五天不回一次家。
似乎最近宮中皇后和秦貴妃斗的難分難解,兩人各有千秋,一時也分不出誰敗誰勝。不過這幾天京中頗有幾分風聲鶴唳,這從書生送來的手寫稿子便能看出……例如原本預定要辦的賞花宴,卻因一個荒唐的理由而推遲了。原來打算辦的一場壽宴,明明食財都採買了,廚子也試了灶,可還是悄無聲息的偃旗息鼓。
甚至這幾天,連花樓的生意都少了三成。
至於最後一條,白荷看時險些瞪出了眼珠子。她瞠目結舌的指著那書生的字。“夫人,這人,這人太下作了。”怎麼能寫花樓,那書生明知道這是女人家看來解悶用的。這種地方,根本就不該出現。“花樓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從花樓,最能看出一個城鎮的興衰來。”
這是什麼道理。
白荷表示不解。
一邊在給錦瑜鋪被的蓮心笑著介面道。
“花樓可是風流之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