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個軟弱之人。所以哪怕為情所困,她也不會輕易落淚的。
可是心真的好疼……
尤其是看清了那男人的心。是的,她真的看清了,那人確是個君子,可也是個無情之人。他便是娶她,也不過是順勢而為,他心中並沒有她的位置,絲毫也沒有。
他可以在她面前笑的十分溫柔,可以十分君子的執起她的手。只因為前路有些泥濘。可以……幾次見面,他做的每一個動作,她都牢記在心。
可越是這樣,她越痛苦。
因為,他的表情太過無懈可擊了。那不是一個陷在感情裡的男人該有的神情。他對她,或許有那麼一分兩分的欣賞,可是,無愛。
可他們就快成親了。
成親後,或許連那僅有的幾分欣賞和小心翼翼,也會蕩然無存。
那人,不是個兒女情長之人,那人,胸有溝*壑,肚藏乾坤,是個能做大事的。她會為了他要做的大事而敬佩他。可是,她是個姑娘,她想要嫁個疼她*寵*她憐她之人,就像錦瑜……同時她心中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是宋錦瑜,而元寒也不是盛四少。
在元寒心中,自己永遠是個卑微的存在。
有時她也想,乾脆就學了秦茹,不聲不響的飄然而去。可是,她又不捨,是真的不捨那人。她怕,怕自己這麼一走,這一輩子,與他都再無瓜葛。可是秦家沒誰在意她的心,她的想法。她能訴說的,唯有錦瑜。“我怕成親後,他對我不聞不問,我更怕自己不能嫁給他。錦瑜,你說我該怎麼辦?”
最終秦桑榆無助的問錦瑜。
這種事,其實壓根沒什麼對錯。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英俊倜儻的公子,本就是件容易的事。何況元寒那樣一個優秀的人。若是他再有幾分刻意,秦桑榆便是再理智,也會淪陷的。
因為元寒和盛鈺一樣,實在是極出色的。
面貌,性情,才學,無一不出眾。
“我不知道。”錦瑜如實回道。秦桑榆苦笑。她知道這是個難題,而且似乎是道無解的難題。
“連你都不知?那我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沒誰能給你答案。我得問自己的心?如果嫁給元寒,是不是能忍受他的漠視?是不是能接受他為了某種目的而娶你?甚至自始至終,都在利用你?如果你能接受,並助坦然處之,那便嫁給他。如果不能,便拒婚。”
“拒婚?”
“是,拒婚。元寒是盛鈺的師兄,我和他也算有過幾面之緣。那人……是個讓人看不透的。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可是盛鈺的師傅曾說過,元寒是個無心之人。桑榆,我視你為知己姐妹,才會實話實說。元寒,並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之人。”
“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之人?”秦桑榆彷彿無意識的反問。
“是。他心中或許裝著天下家國,可卻不會裝兒女情長。你便是再安慰自己,再隱忍,可終有一天,你也會忍到極限。到了那時,你要怎麼辦?與他和離?還是乾脆一氣之下,揚長而去?為了他,你數年默默相守,傾盡愛戀,最終卻換了個天各一方或是成就一對怨偶,倒不如,乾脆便痛上一痛,常言長痛不如短痛。不必他捨棄你,你先棄了他。”
(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五章 提醒
第四百六十五章提醒
捨棄他,說的容易,可是做起來……艱難。
秦桑榆雖然明白錦瑜這麼說,確是為她打算的。可是心中依舊覺得錦瑜這話說的太過輕鬆了。不捅誰心誰不疼,若是讓錦瑜離開盛四少,她還能這般輕鬆嗎?
許是秦桑榆臉上質疑的神色太濃了。錦瑜竟然看懂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所以不必她開口,錦瑜已經回道。“我知道你會覺得我這話說的太輕飄了,畢竟我沒有親身經歷過,你也許會想,如果也讓我離開盛鈺,我能不能做到?我能不能像我說的那般,說舍便舍。可是,這不同……我和盛鈺,如今已是彼此傾心。不管當初成親時他如何想的,此時,確是真的在意我的。我們彼此傾心,共許白頭,所以我不會離開他。可你和元寒……”
“你也說了當初成親時不知盛四公子心意。如果我和元寒成親後,也像你對四少那樣,元寒他會不會?”
“不會。他和盛鈺不同。”
錦瑜說的斬釘截鐵。
“不同?有何不同?他們是師兄弟不是嗎?彼此必然有相通之處。錦瑜,我是真的放不下他。你能不能幫幫我,讓四少幫我說些好話。有時候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