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之過。
林啟起身,鄭重的應下。“四小姐放心,事是由在下挑起的,自然由在下結束。也算是有因有果。”這話是剛剛錦瑜說的。
宋大少和宋二少雖然覺得事情處理的太過草率,可這事……怎麼說呢?說趙家錯吧,又著實抓不到什麼把柄。當然,可以逼了林啟去認罪。可趙家若是矢口否認,再反賴林啟見財見色起意。人嘴兩張皮,囫圇著說來說去的,趙家便是那光腳的,宋家卻是那穿鞋的。這般糾纏不清下去,對宋家,尤其是錦瑜沒有絲毫好處。
可若是這般輕易的揭過,宋家兩位少爺又心疼自家妹妹。
便是庶出的,也是自已的妹妹啊,而且自幼便乖巧懂事的。雖說錦瑜表明不在意,可是……“林公子,這事你打算如何了斷?”
宋大少沉聲問道。
“……我會給府上送一封書信,信中將一切說明。並會將趙公子品行附上。”
“你這樣一做,便是壞了那趙公子的好事。趙公子會不會怪罪?”宋錦雲忍來忍去,終是問了出來。林啟再次抬眼看看宋錦雲,似乎有些詫異,畢竟剛才她還厲聲質問他呢,剛剛那話,卻彷彿在擔心他。
“趙家,我是不便再留了。長安城這麼大,我若離開,想必趙公子也不一定找到,何況盛公子在。長安城,盛家才是氏族大家,趙家,根本不能與其相比。”趙家根本就是上不得檯面的,這點不必林啟說,諸人都明白。林啟這法子雖然簡單,倒也不失為一個妥善的法子,將一切過錯都推到那趙公子身上。即不會牽連錦瑜,也會讓林啟置身事外。
“就這麼定了,林啟,你回去馬上寫信。至於宋家,便麻煩兩位公子了。想必這事一出,宋老爺和宋夫人必定心緒不好,到時候勞煩二位安撫安撫。至於二少……尊夫人這心思,可著實讓人心冷啊。”宋佑翼先是不明所以,片刻後回過味來,臉色都變了。
被氣的。
人家盛公子雖然沒有明說,可卻表明這事,於氏是知情的。
她冷眼旁觀趙家弄個人來冒名頂替,卻不予理會。甚至,這餿主意恐怕都與於氏脫不得干係。所謂無利不起早,便是於氏沒拿到好處,於家也一定從趙家那裡得了便宜。
所以於氏才這般熱心。她便沒想過,紙終究包不住火,事情終有敗露一日。是的,她想過,敗露之時,定然是親事已成。到了那時,錦瑜便是不依,生米煮成了烹飪,她還能如何?宋家還能如何?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宋家倒好說,不會傷筋動骨。可是錦瑜呢……宋二少望望妹妹,心中越發的愧疚起來。
“諸位,我先回院子了,四妹,二哥對不住你。”宋佑翼說完,氣轟轟的起身離去。
宋佑臨不由得輕聲嘆息。“讓盛公子看笑話了。”隨後頗有幾分無奈的道。
盛鈺搖頭……“不管如何,終究免了場禍事。也算是宋家的運道,四小姐的福氣……”“是啊,我這四妹自幼寡言少語的。這性子是出奇的好,若是落到那趙姓人手中,豈不是暴殄天物。還好有盛公子……卻不知此事,盛公子如何得知?難道是林公子說的?”
這話是試探,試探盛鈺的心思。
畢竟盛家四少突然出現在宋家,而且最終幫了宋家一個大忙。雖然可以說人家沒準是善心,想著積小善成大善。可是這事情十分隱秘。林啟不會傻的把訊息昭告天下……
而且林啟既然應下,而且第一次也成攻的讓宋父對他另眼相看……為什麼此次登門,他卻要將一切說出?
愧疚?若是心中愧疚,當是便不該點頭。即點了頭,又中途生變,豈不是同樣對趙家失信。不想盛鈺卻大言不慚的點點頭。“我們是至交……”一句至交,直說得宋大少瞪大了眼睛,說的錦瑜不由得抬眼去打量他……
至交!
鬼才信他。
那人能隨便和人成至交好友?這才是天方夜譚。
“即如此,多謝盛公子仗義……”宋佑臨拱手道。他還能說什麼?人家表明是出於道義,所以才屈尊降貴來宋家趟這趟渾水。而且確實又一次救了錦瑜。
先後兩次相救之恩,宋佑臨不由得替妹妹愁啊。這可怎麼還啊?
總不能讓自家妹妹去盛家當個丫頭服侍盛四少嗎?可除了這法子,還能怎麼還?
至於什麼以身相許的戲碼,宋大公子可不敢想……
“不過舉手之勞。”盛鈺難得客套,他這人,行事向來隨心。也沒誰能讓他由心底敬畏,所以不管和誰交流,自然而然的便將自己擺的高一些。這是本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