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張大人又是一拍驚堂木:“趙辯!你可有功名在身?”
趙辯真沒想到對方連話都不讓他說完:“這……”
“既無功名自身,為何見了本官不跪!你可知這是藐視公堂!”
趙辯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這姓張的如此不給他面子,來日定要叫老爹好好收拾他,讓他回家種田去。
一旁的杜逢春幸災樂禍地笑著,不過他這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小小快樂,很快就演變成了樂極生悲的局面。
“杜逢春!你笑什麼!公堂之上,豈是你嬉笑之地,你與趙辯一樣,速速跪下!否則也治你個藐視公堂之罪!”
這兩人惡狠狠地瞪了張知府一眼,然後老大不情願地跪了下來,本來他們以為,這區區知府,應該會給他們賜個座才對,誰知這姓張的居然敢這樣,難道他這官兒不想當了不成?
王詡手上戴著銬子跪坐在地,他看著眼前這情景也是相當吃驚的,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從旁人那裡得知了這二位公子的家世背景,按照他對張大人的印象,不分青紅皂白給自己定個罪才是王道,現在這樣子,當真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王詡!你陳述案情!”
“啊?哦,好的,事情是這樣,姓趙的和姓杜的爭風吃醋,就讓手下打架,我作為跑堂,維護一下醉星樓的治安也是職責所在,所以就上前勸阻他們,誰知他們想要殺了我,因此,我就稍微正當防衛了一下……”
“嗯……趙辯!杜逢春!王詡所說可都屬實?”
這二位基本已經傻了,王詡的無恥程度實在驚人,他亮相時那一句:“你們這麼喜歡打是吧?來!來跟我打!”其震撼力至今還歷歷在目,這也能叫“勸阻”?正當防衛的說法就更離譜了,就算有人會耍著雙截棍亂吼來正當防衛,也不至於會喊那句“還有誰”吧?
“張大人,他一個妓院裡跑堂的說話,豈可輕信?”
“不錯,他根本就是個高手,幾十個人都打不贏他。”
他們倆現在倒是意見一致了……
“哼……那‘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本公子重重有賞!’,還有‘宰了這個死跑堂的!本公子賞銀二十兩!’這話是誰說的?”張知府反問道。
堂下無聲了,貓爺提供的這兩句證詞一字不差,都是趙辯和杜逢春的原話,他們也明白,抵賴是沒用了。
“私調城防、縱僕行兇、你二人可知罪?”
“哼!姓張的,你最好放得明白一些,我爹可是吏部尚書……”
“你這芝麻綠豆官還敢來管我杜逢春?!”
兩人乾脆站了起來,大聲叫囂著,顯然已經是忍無可忍,他們帶來的手下也在堂外鼓譟著。
“你張大人也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裡。”貓爺的話又在張棟天腦海中浮現。
一聲驚堂木打斷了他們的喧譁:“放肆!公堂之上,你們竟敢與本官這樣說話!來人吶!給我掌嘴!”
兩個衙役走上前來,當真就要用刑了,杜逢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敢動我!日後我爹定要找你算賬!”
趙辯也說了類似的話,不過張大人依舊從容不迫,大義凜然:“當堂恐嚇朝廷命官……給我狠狠地掌嘴!”
噼裡啪啦的耳光聲響起,趙辯和杜逢春喊得真叫那個慘。衙役們都使上了狠勁兒,張大人平日裡待他們不薄,如今這兩個紈絝子弟如此猖狂,連他們也看不下去了。
一陣耳光打完,兩人已成了豬頭一般,杜逢春捂著臉大吼:“都還愣著幹什麼?這鳥官敢打本少!給我打死他!”
那些打手家丁們蠢蠢欲動起來,似是真要衝進來,可這私闖公堂,毆打朝廷命官的事兒,要幹起來,多少是有點心理障礙的,說到底他們只是打工的,可不想把命給賠上。
“大膽狂徒,還想謀害本府!本府就坐在此處!我看誰敢造次!”張大人厲喝一聲,全場立即鴉雀無聲,的確沒有人敢動分毫。
堂上這個人沒有絕世武功,更算不上位高權重,但他依然能讓人敬畏,因為他現在代表了兩個字:正義!
趙辯回過頭,想看看那齊少俠究竟在幹什麼,為何還不出手助他,結果卻見齊冰一臉嚴肅地喊出一聲:“好!”
“你……”趙辯簡直想吐血了,這人還算什麼保鏢?看見我被打,他還叫好?
王詡一言不發在那裡沉思:“月黑風高之夜,難道這老張是包青天上身了?不太可能……他能這樣審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不怕那兩個二世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