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招招狠辣,蘇衛尉一時不防被那遊梓寒……”
這時我才發現他胸前的衣襟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便再不再聽那名扈從解釋,果斷開口:“快,先找個歇腳處治療一下!”
蘇欽之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帷幕,也不知怎麼地他就在那呻吟出聲,被一旁煎藥的我發覺,皺著眉站到他跟前:“你給我安分點,不知道哦自己傷有多重嗎?若是那一劍再深半寸,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真不知你們是怎麼想得,這麼賣命…”
許是嫌我嘮叨,才說到一半,蘇欽之拱手道:“多謝雲姑娘。”
“哼!”不理他,依舊回到藥爐煎藥,“真要謝,就別亂折騰,想那止血的藥還是淡墨親手配好的,便宜你了。”
一聽這話,蘇欽之才想及自己的傷口,拉開衣襟來一看,見那傷口已經結痂,暗暗稱奇:“東門姑娘好醫術!”
“那個自然。”一提到淡墨,我臉色也不覺放鬆,隨即又想到她被那遊梓寒擄走,又不由得心裡一陣擔憂。
想是那蘇欽之見我臉色凝重,料到必是為了東門被擄之事,安慰道:“雲姑娘還請放寬心,東門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那遊梓寒到底是什麼來歷,你可知道?”見他提起,我也就順道打聽。
“此人乃是王官谷遊愷之子。”
“王官谷?…遊愷又是何人?”我又問道。
“這……”像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問,只見他躊躇了半晌,“當今武林,唯沐遊山莊馬首是瞻,這遊愷便是這山莊莊主。”
“這麼說來,那遊梓寒還是位世家公子?”
“可以這麼說。”
“那他們擄走淡墨做什麼?”
“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蘇欽之一面為難地回答。
我失望地垂下頭,默默煎好藥倒於碗中,遞到他面前:“喝了它。”
“多謝!”那蘇欽之倒也不多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咽畢,卻又皺起了眉。
“嫌苦了?”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不是,良藥苦口嘛!”蘇欽之勉強笑著答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接過他手中的藥碗擱到一邊,正要出門卻被他喊住:“雲姑娘……”
“何事?”
“為何……為何要醫治我?”話語間有些不自然。
我未曾發覺他的不自然,道:“治病救人,還有理由?”說完略帶不解地出了門,關上房門,隱隱聽到裡面傳出:沒有理由嗎?二十一年…終於遇到了…
聽得我更加奇怪,搖著腦袋邊走邊小聲說:“怪人。”
次日一早,我梳洗過後,便到他房中探視病情,推門而入,見他已下床,不覺皺眉:“怎麼不躺著?”
“大好了,我們還我是趕路要緊。”
“急什麼?病還沒養好,你不要命了?”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彷彿我昨日都是無謂徒勞,怒火上衝,口氣不善地朝他喊道。
“只是……”見我發怒,他不敢再堅持,卻又猶豫萬分。
“若是你想即刻動身,那就你一個人回去,姑娘我恕不奉陪!”撂下狠話,怒氣衝衝地跑出了房間,沒留意到蘇欽之一臉複雜的表情。
縱使皇命難違,卻也不敢拂了我的意,不知不覺又停留了三日,在我的精心調理下,傷口雖未脫痂但也無礙了,只是像是怕再惹我生氣,那日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要動身之類的話。
一日,我信步而行,隱約瞧見院中有人舞劍,走近一看發現是蘇欽之,出聲道:“全好了?”
“無礙了,幾日不動,手腳都有些生硬了。”見我問他蘇欽之停下動作回道。
“怎麼不繼續了?”其實是蘇欽之的動作流暢,我想再看看,他卻停下了。
“……雲姑娘,在下的傷已好,這……”
見他支支唔唔我已料到後話,從腰間搜出流冥劍,衝他笑道:“傷好了?那我們切磋一下,若你勝,明日就動身!”說完也不等他回答,提劍朝他劈去。
蘇欽之一個側身,讓我落了個空,心中有些懊惱,反肘朝他胸前一擊,猛然想起他傷在胸前,現在收力卻又為時已晚,正不知所措,只見他左手借力一推,未沾他身分毫。暗歎自己方才多慮,抬頭見他正若有似無地瞧著自己,以為是在笑方才的事,一時大窘,有些惱怒地朝他刺去,這一次卻是不再管他是否有傷在身,只是奮力出招。蘇欽之許是感覺到我的怒氣,不知自己何時又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