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弟弟比我要淘氣,每次外婆去種地作菜,都想把我和弟弟帶上,可是,弟弟對外婆說,他不去,他要一個人在家裡。
起初外婆還對弟弟說;“跟我去菜地裡去玩吧。”
“不去。”弟弟很乾脆。
“那你一個在家玩什麼呀。”
“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吧。”
每次都是這樣的,後來次數多了,外婆也就不管了。
開始,我不怎麼喜歡和弟弟接近。
我覺得他對我很陌生。但是弟弟卻喜歡纏著我。他老是叫我哥,###和他一起玩。他叫我哥的時候,眼睛老是喜歡盯著我,那眼睛裡面還好像發出一種特別的光芒。
我非常的喜歡弟弟的眼睛,喜歡他眼睛的發出來的那種光芒,還有他站在我面前的叫我哥的那種樣子,我也很喜歡。有了這許多的喜歡我才慢慢和他親近了起來。
後來我也不滿足於跟著外婆了,並且和弟弟親熱了起來。
喜歡往上屋場去是那天和弟弟偷偷的溜出了外婆家那陰暗的小屋到外面去溜達,我和弟弟一邊走路一邊說話。
那天我問弟弟:“你是從哪裡來的。”
“從爸爸媽媽那裡來的。”弟弟說。
我當然不懂爸爸媽媽那裡是在什麼地方,但我還是嗯了一聲。
“爸爸媽媽那好玩嗎?”我又問。
“比這裡好玩。”弟弟說。
“這裡不好玩嗎?”我問弟弟。
“不好玩,悶死了,一點意思也沒有。”弟弟肯定的回答了我。
我感到很難過,我一直生活在這裡,我怎麼就沒有覺得我在這裡悶死了,一點意思也沒有呢?
不過,後來弟弟就不這樣認為了。當我們沿著對面的山路走了一圈再返回這邊山腳,經過上屋場的時候,曬穀場上正好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弟弟見了,他就丟下我,也和他們摻和到一起去了。
我認識他們,那個比較大一點的叫伏生,還有敏旭兄弟和紅根兄弟。他們都比我們大一點,平時我沒有和他們玩過,以前,我最喜歡的就是跟著我的外婆,根本就沒有想過離開外婆和別的什麼人去玩,在我看來外婆就是我的整個世界,就是我的所有的依靠。那時候只要一下子沒有看到了外婆,我就會哭喊著,大聲的呼喚她,直到找到外婆為止。
當弟弟走到伏生他們的身後的時候,他們正在玩丟手絹遊戲。
當時,弟弟見一條手絹丟在紅根的身後邊的時候,他就走過去撿了起來,手絹是伏生丟的,伏生見弟弟撿起手絹就對弟弟說:
“你是誰啊?”
敏旭抬起頭,他大聲的說;“我認識他,他就是貝貝的弟弟。”
“你是說,你認識我嗎?”
“對啊?過年那天我去你家拜過年,那時候我看見過你。”
“嗯,你認識我,那我們就是熟人了。”
“對呀。”敏旭回答說。
“那麼熟人是可以和熟人玩的,是嗎?”
“好呀,就到我這裡來吧。”敏旭高興的樣子。
就這樣的,弟弟就和他們玩去了,我就一個人在曬穀場的邊沿上,默默的在那裡呆坐。
曬穀場上,時不時響起了歡聲笑語,我卻感到非常的寂寞,我坐在那裡四處張望著,一會兒我見到了小溪裡面有一群小魚在遊動,溪水清清的,叮叮咚咚的流走了。
小溪的對岸鋪滿了枯草,我知道到了春天的時候,小溪的岸上就會生長出綠油油的小草,還會開出各種各樣的花兒。
那一天,弟弟玩的很痛快,回家的時候他還說這裡原來也好玩。
我呢?雖然沒有和他們一起歡樂,可是,我覺得我也開始過一種新的生活了,我不再是外婆的尾巴,我開始了離開了外婆獨自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
有一天,弟弟對我說:“哥,我們也跟著他們去砍柴你願意嗎?”
我不知道怎麼樣回答,我只是在心裡對自己說,我們也可以砍柴嗎?不知不覺我這心裡的話也就發出了聲音來。
“可以,怎麼不可以。”
“真的,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聽他們說上山砍柴很好玩的,我聽他們講到砍柴的玩法,心裡就怪想去的。”
“那外婆會同意嗎?”我說。
“應該會同意,我們家也要燒柴,我們家的柴只有小舅一個人去砍,柴不夠燒,還要舅媽外婆幫著砍,我們要是能砍柴外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