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吧。”衛無暇仰頭喝光自己的酒,卻在酒液入喉一半之時,猛然起身攬住赫連容的腰身扣住她的後腦,準確無誤地吻上她的雙唇,將口中殘酒度了過去。
赫連容猝不及防之下死命掙扎,卻憾動不了衛無暇的強硬,被他反扣著雙手,緊緊地禁錮在懷中,接受著他突然而猛烈的吮咬,毫不憐香惜玉。
赫連容逃脫不遂只能緊咬牙關,不讓他再進一步,唇上卻被他吮咬得發麻發痛,大半的水酒自他二人膠著的唇瓣中流出,順著赫連容微抬的下頷流淌進她的衣領之中,像一條引線,引得衛無暇的雙唇悄然下移,吮住她美好的頸項。
“你說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麼感覺?”在她頸側毫不留情地種下數顆紅莓,衛無暇抬頭輕喘了一聲,細細地舔拭過她的耳廓,將身子壓近她,“感覺到了麼?我對你的感覺。”
“是掠奪。”赫連容繃緊了身子,放棄徒勞地掙扎,不知何時眼淚己溢位眼眶,“你只想證明,沒有女人可以抗拒你。”
衛無暇的目光閃了下,抬起頭來,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慢慢抿緊了雙唇,“不只是那樣,我知道……”
他地話隱沒於赫連容怨恨地目光之中。接觸到那樣受傷地控拆。衛無暇原本明晰地心突然變得猶豫起來。
是那樣嗎?只是那樣嗎?他關住她。只為因為她地不服與抗拒嗎?一直覺得未少昀配不上她。可又在什麼時候。加上了她該由我陪伴地這一條款?
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也很清楚她心有所屬。甚至她這段御賜地婚姻也遠如自己說地那麼好應付。可為什麼他還是要回未家來?費盡心思地讓她與自己獨處?這些天地所作所為、看到那張字條時地洩氣挫敗……以及那絲不知從何而來地心煩氣躁。都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可以所向無敵麼?
可能……開始地時候是這樣地。他也以此為挑戰。但從她面無血色地笑問自己“有驚喜嗎”。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永遠不可能落入他地掌控之中。
“我不會放手。”他這麼說著。慢慢將她放開。“我堅持在我身邊。才是對你最好地。”
“你敢逼我就試試看。”赫連容冷冷地將他推開。“讓我走。否則明天你會抬著我出去!”
衛無暇卻搖搖頭,“你不會想死的,你敢這麼說,是因為你心裡相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死。”
是麼……或許吧。
赫連容終是沒完成她的豪言壯語,並沒被抬著出去,反而被徹底地監控起來,幾個健壯的婆子輪流陪著她,房門也不讓她出上一步。
這幾天衛無暇都沒出現,不再與她住在同一院落,而是搬回他最初做客時居住地別院中去。
他到底要什麼呢?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不是說要回京麼?怎麼又沒了動靜?還是說他仍在等著她的“心甘情願”?難道他以為只這麼關著她,她就會改變主意嗎?這不是太過天真的想法了麼?而天真的想法向來與衛無暇搭不上關係。
“夫人昨夜又沒閤眼,婢子們勸她睡一會,她就是不聽。”
聽著丫頭報回來的訊息,衛無暇有些煩躁,“找個大夫,開幾味催睡的藥材混進飯食裡,別用得多了,讓她休息一下就好。”
丫頭聞言而去,衛無暇撫在琴上的手卻再彈不下去,無意識地勾著一根琴絃,“錚”的一聲,琴絃竟被他硬生生地挑斷,指尖傳來一陣劃痛,翻過手來,鮮紅地血滴己從指尖滑落,墜至琴上。
“衛公子此舉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一把好琴。”
一道清麗女聲自院門處響起,衛無暇沒有抬頭,“琴無好壞,只看心情罷了。”
“那看來衛公子的心情不是很好呢,同嫣兒恰好相反。”來人娉娉嫋嫋地行至桌前,微蹲下身子,用絲帕抹去琴上血滴,仔細擦拭,反倒不管衛無暇手上的傷口。
衛無暇輕哼一聲,“嚴姑娘初選己過,距飛上枝頭更近了一步,想來是有個好心情的。”
“這還多虧衛公子照拂,不然嫣兒連初選的資格都沒有呢。”
看嚴嫣巧笑恭順地模樣,衛無暇心頭更躁,“你又來做什麼?”
嚴嫣眉目輕揚,“我以為公子近日心情欠佳,所以特來相伴,為公子彈個曲子如何?”
衛無暇瞥了眼桌上的瑤琴,“斷絃之琴你也能彈?”
嚴嫣笑笑,“事在人為。”
說著她起身,至書房內取了香爐,又在桌上拿了本書,回至院外燃起一枝清香,將書交給衛無暇,“書己封塵,公子當真有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