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自己去查查呢?又要從何查起呢?就在赫連容暗自頭痛的時候,聽雨軒裡又有一個丫頭失蹤了。
那丫頭叫翠荷,是聽雨軒裡的二等丫頭,平時負責端飯傳菜,老實得很。
碧柳過來稟報的時候神情很是古怪,“她平時幾乎不離開聽雨軒,今天不知什麼時候出去,直到落鎖也沒回來,可是少奶奶吩咐她出去了?”
赫連容搖搖頭。看著碧柳微蹙的眉頭心裡不禁煩躁起來。
碧柳在戒備自己嗎?她是想問,翠荷為什麼會失蹤嗎?她將這件事也和自己聯絡起來了嗎?赫連容心裡忽然衍生出一種空虛的孤獨感。雖然已經瞭解碧柳的心態,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當她幾乎表明地質疑時,就算是赫連容也會覺得委屈。
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敵人地攻擊,而是朋友的離棄。
碧柳還不算是朋友吧?雖然忘不了碧柳勸說自己力爭上位時地真情切意。也忘不了自己對碧柳逐漸產生地放心依賴。但只有強迫自己這麼想。赫連容地心裡才會好過一點。
第二天一早。胡氏來找赫連容說是要去觀音廟進香。還要給赫連容求道平安符。要她跟著一起去。
赫連容微曬。本來因為碧桃地死這事就放下了。沒想到胡氏一直記著。
見赫連容猶豫。胡氏笑道:“流言什麼地不必管它。這宅子裡別有用心地人有很多。你只要記住。奶奶和我都相信你。”
赫連容地眼眶有點發熱。雖然她不知道老夫人地真正想法如何。但她知道胡氏這麼說完全是出於真心實意。她真地感動。
進香。赫連容自打到了雲夏後還沒進過任何一間廟宇。轉載 自 我 看 書齋不過雲夏與西越隔得雖遠。但拜地神仙都是一樣地。無非就是如來觀音彌勒佛。天知道每天有那麼多人去求卦請願。這些神仙處理得過來不。
雖然帶著疑問。赫連容還是恭敬地跪在菩薩面前。從小到大,她去各處遊玩拜過的佛像無數,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虔誠過,只因身邊的胡氏一臉莊嚴肅穆,三跪九叩大禮,只為替她消除詛咒孽業。
當然,只是這樣遠遠不夠,胡氏拜完菩薩,又帶著赫連容去大殿外地一處偏殿。那裡專為求符而設,雖然赫連容覺得玩符的應該是道士,但當那邋遢老頭將她的名字八字寫在一道寫滿咒文地黃符上時,看著也挺像那麼回事的。
“戴足一月,焚灰飲之,萬詛消除。還要喝紙灰?赫連容越發覺得這老頭兒像騙錢的,“那小人兒無名無款,也有這麼厲害?還得喝灰?”
那老頭兒神神叨叨地說寫名寫款只是形式,心中怨念才是詛咒的根源。幸虧你發現得早。不然現在抬著來了。
赫連容自小受黨的愛國教育,在街上看見算命的都是哧之以鼻的。現在自然也把這老頭兒歸為扯淡那堆兒裡,但胡氏卻深信不疑,接二連三地保證會監督赫連容喝灰,那老頭才滿意了,收了十兩銀子的解咒錢。
簡直是搶啊!
或許是看出了赫連容神情中的不忿,那老頭兒在赫連容臨出門時面色陰森地說了一句,“孽業皆因心來,無法必遭天誅!”
啥?什麼意思?
赫連容真想問問,但那樣又好像自己挺沒學問似地,就挺著沒問。不過臨出廟門的時候,赫連容還是停了腳步,“娘,你先走,我回去找點東西。”
說完赫連容也不管胡氏,急急地走回那老頭兒所在的偏殿裡,“那一個無名無款的布片小人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真能把人咒死?”
主要就是剛才這老頭說什麼天誅不誅的聽著挺嚇人,嘴臉也挺可怖的。
那老頭兒立時牛氣起來了,撣撣身上的浮塵,一副我乃神人的嘴臉,“這是自然,世間萬物皆有神制,請願者自有佛祖菩薩保佑,咒怨者也有遊神野鬼執法,你當那咒物是隨便無款,殊不知施咒者心中怨念已被惡靈收至,如不破解,死期近在眼前!”
“不會吧……”赫連容煩躁地擺擺手,“就當真地吧,你再寫一個。”
“啊?”
“啊什麼啊?”赫連容對上那老頭兒的小眼睛,“再寫一個,還有一人也被詛咒了。”
“剛剛那十兩隻是一道符的。你要再求就得另花錢。”這老頭兒一點不肯吃虧。
靠啊!果然還是騙錢的!赫連容咬牙切齒地翻出一張十兩銀票拍在桌上,“寫!”
那老頭兒麻利地收了銀票,從旁邊一摞符裡抽出一張寫好咒文的,“名字?”
“咳!”赫連容壓低了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