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以幫未少昀找到東西,現在為什麼又這麼說?他不打算將東西交給未少昀?為什麼?還是說……他根本沒把握找回所有的東西,所以才故意這麼說,其實是以退為進之法?想到這,赫連容眼中蒙上些許敵意,“你是想激我?還是試探我?怎麼?今天發生的事還不能證明我的決心嗎?”
看著赫連容迅速地變成一隻備戰的刺蝟,未少陽臉上的歉然又多了一分,伸手讓著身邊的椅子請赫連容坐下。
赫連容幾乎已斷定未少陽此次前來是給未少昀做說客的,氣得胸口發悶,轉身就想離開,未少陽急忙側身至赫連容身前攔下她,“二嫂……”
赫連容沒料到他會突然上前,差點撞到他,仰頭看著他微怒道:“我不知道你也是個渾蛋!真是一對親兄弟!”
“二嫂誤會了。”未少陽說得有些急,又意識到二人距離過近,連忙後退一步,“少陽這麼說絕非為試探二嫂。”
赫連容冷著臉一言不發,未少陽輕嘆一聲,反問道:“如果二哥明天拿不出東西,二嫂打算怎麼做?”
赫連容哼笑一聲,“你們不是希望我說到做到嗎?如你們所願,我一定說到做到!”
未少陽搖搖頭,“我卻認為,就算二哥明天拿不回任何東西,二嫂也絕不會令一個女人當眾受辱的。”
赫連容望著他半天,抿著嘴角別過臉去,“少拿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壓我!我嫁入未家不過十日,所受之事聞所未聞,我不反抗,你們便當我好欺負,我反抗,倒又成了我的不對?未少昀被迫接受這樁婚事,難道我就是自願的嗎?你們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說到最後,赫連容幾乎是將話吼出來,眼圈泛紅地瞪著未少陽,未少陽怔忡半晌,赫連容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去,“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說話。”她被氣得不輕,雖努力平靜,卻仍止不住身體輕顫,只能用力繃著,不讓自己顯得過於脆弱。
未少陽看著赫連容繃緊的身體,很想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頭,可他終究沒這麼做,輕聲道:“二嫂可否想過,如果二哥長進一點,以後或許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赫連容沒有回頭,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與他說話,未少陽只得繼續,“如果我輕易把東西交給二哥,再讓二哥拿著東西贖回白姑娘,恐怕他不會記住教訓,以後只怕會更加胡鬧,所以我想請二嫂與我配合,如果他明日拿不出東西,二嫂一定不要心軟,不要讓他心存僥倖之意,這樣他才會再來找我,趁此機會我們將他拉回正途,只要他離開以住的環境,相信要不了多久……二嫂?”
赫連容地突然離去讓未少陽有些錯愕。赫連容行至門前。才哼了一聲。“我對浪子回頭地戲碼沒興趣。以後他怎麼樣與我無關。我也不想聽到與他有關地事。”
赫連容說完就要出門。未少陽急道:“就算再不願也好。你們已經成婚。這是不可更改地事實!難道你想每日對著這樣一個夫君。日日傷神嗎?”
赫連容離去地步伐頓了一下。回過頭。卻不是再問這事。“我聽說你根本沒為大哥地事去找過韓大人。是不是?”
對於話題地驟然轉變。未少陽並未顯得有多訝異。僅僅一瞬間地錯愕。便點頭道:“不錯。”
“那你又為什麼對奶奶那麼說?”赫連容地嘴角譏誚地揚起。“其實你很想大哥離開這個家吧?雖然現在未家地生意都是你在打理。但要論起身份。始終大哥才是真正地長房嫡子。未少陽。看清楚你自己。你不是聖人。管不了世間不平事!我也不需要你再三提醒我嫁了一個多沒用地丈夫!”
這樣刻薄地話不該從赫連容口中說出。她從來不是一個尖銳地人。可為什麼面對著未少陽。她會變得這麼敏感而脆弱?為什麼未少陽地每次出現。都讓她產生一種無法面對地強烈自卑?是不想在他面前變得可憐嗎?明明是一樣地父母相同地容貌。未少陽優秀孝順。而她地丈夫。只是一個優秀地渾蛋!
赫連容沒法再留下去,幾乎是逃回了臥房。她不想看到未少陽聽了這些話流露出那種驚訝錯愕的神情,好像她真的是一個只會怨天尤人的怨婦。
為什麼她嫁的不是他呢……赫連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讓這個想法出現在她腦中。
當天晚上,赫連容睡得很不安穩,閉上眼睛就是自己尖酸刻薄的嘴臉,輾轉反側間感覺身上全是虛汗,可神智模糊著,又無法真正醒來,衣裳黏著身體,頸後溼濡一片,不舒服到了極點。
這是何苦呢?赫連容嘲笑著自己,因為一個渾蛋,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就在赫連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