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完全忘了以前的事。”
微微的氣息吹到赫連容耳中,在她身上激起一層粟米。她縮了下身子。低聲道:“你、你放開我。”
未少昀卻沒有動作,從後方看著赫連容被自己氣息吹亂的鬢髮、她染上紅暈的頸項。聽著她微帶輕顫的聲音……未少昀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喧鬧街市之中……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兩個人身貼身地站著,未少昀的一舉一動自然瞞不過赫連容。她地臉上簡直要滴出血來。因為怕未少昀當街失態,赫連容留又不好留,動又不好動,低聲嗔道:“你……去、去那邊的巷子……”
未少昀是徹底沒臉了,弓著身子搭在赫連容肩上,兩人亦步亦趨地挪進了街旁的一條小巷。進了巷子,赫連容立時避開,低頭站在一旁臉紅地道:“都讓你改秘籍的時候別跟著搗亂,非得也跟著看,就像你能看明白似的……”
“我怎麼看不明白!”未少昀蹲在地上仰視著赫連容,臉上酡紅一片,仍不服氣地回嘴,“看不明白我能……能這樣麼……”未少昀順著赫連容的語意把自己的失態歸結於那本秘籍,其實到底怎麼回事只有他明白。
赫連容更急了,“我是說你看不懂那些配方!”
未少昀扁扁嘴,訕然地“哦”了一聲,平靜了半晌突對赫連容道:“你出去等我,別在這礙眼。”
赫連容瞄他一眼,見他臉色反而更紅了,而且很痛苦似的,不禁給他出主意,“你想想別的事,別總想著秘籍。”
“我沒想秘籍!”
沒想秘籍?那就是在想人嘍?赫連容的臉跟著紅了一下,退出巷子前又道:“你想想你最討厭地人,你想衛無暇啊。”
“我想他幹什麼!”未少昀差點沒破口大罵,“出去出去出去……”
赫連容沒啥好主意了,依言退出巷子,未少昀在赫連容退出去的瞬間跌坐在地,欲哭無淚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笨蛋啊……”
赫連容和未少昀最終也沒去光顧陳公子的書局,今天狀態不穩定,改天吧。
想起來仍會偷笑地赫連容與一臉鬱悶的未少昀回了家,未少昀一進未府就朝聽雨軒衝去,他想洗澡,涼水的!
兩個人經過大廳必經之路。都走過去了,又同時退回來,看著大廳裡的人發愣。
“衛無暇?”未少昀抽搐著眼角,怎麼也不能相信衛無暇居然玩了個回馬槍,讓自己放鬆警惕後再混進府來,真是無恥啊!
兩人這一走一回,自然吸引了廳里人的注意,衛無暇站起身來,“可是未兄麼?”
人家點了名,未少昀便晃進去,揚著脖子拿眼角看他,“是我,怎麼樣?”
赫連容無語,什麼叫“怎麼樣?”人家打個招呼而且己,你還指望人家對你怎麼樣?
進了大廳赫連容才發現廳中除了老夫人,還有未少陽。未少陽笑道:“今日我去一處茶樓談事情,恰巧遇到衛兄,他誤認我是二哥,鬧了半天才弄明白。”
衛無暇大笑,“是啊,我還在埋怨未兄怎地對我視而不見,沒想到居然是兩個人。”
未少昀哼了一聲,“還真是巧啊。”
衛無暇笑眯眯地,“誰說不是呢?”說著他又看向赫連容,“嫂夫人別來無恙?”“好得很,不勞你惦記。”不待赫連容回答,未少昀就替他答了。
未少昀的架式大廳裡的人都看得懂,除了赫連容。赫連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看衛無暇不順眼,未少陽卻看出未少昀言語間地保護,心下稍慰,不禁又覺得黯然,自嘲一笑。
他有什麼立場“心下稍慰”呢?一點都沒有。不過……那對耳環怕是在自己這裡留不長了。
“衛公子怎會到雲寧來了?”未少昀失禮,赫連容不能跟著失禮,請衛無暇坐下後問道。
“恩公有所不知。”衛無暇也不和赫連容廢話,直接又叫回了恩公。
赫連容失笑,“無……”
“就叫恩公。”未少昀打斷赫連容地話,回頭朝衛無暇道:“知恩長記才是君子所為嘛。”
衛無暇點點頭,“那未兄是恩公的相公,那便是無暇地……恩公公了。”
未少昀的眼角抽搐著,赫連容差點沒嗆死,衛無暇虧未少昀地本事一點沒退步。
衛無暇人畜無害地笑著,繼續回答赫連容的話,“在下本就是到處遊歷,上次別後回了趟老家給奶奶送藥,之後我便又出來,聽說雲寧近期會舉辦一場花魁大賽,無暇一是慕名而來,二是想到時富賈商家齊聚,說不定能談成幾樁大生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