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感嘆,未少昀卻等不及地催著她說,赫連容抿抿嘴,假意想了想,“你的名字是差一點的。昀,乃日光之意,少昀,就是缺少日光,也就是陰天的意思,未少昀,也可以叫成未陰天。”
赫連容故意將四聲的“少”念成三聲的“少”,曲解其意。
“哈?”未少昀頭一回聽說他的名字可以這麼解釋。
赫連容忍下即將掀起的唇角,起身道:“我去吃點東西,一會給你拿上來。”
未少昀卻跟了赫連容出門,一來以示自己完全康復,二來免得赫連容再碰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不過還好,一頓飯下來都挺消停,衛無暇那小子也沒再出現。
不過到了晚上,灌了一肚子涼藥的未少昀還是有了麻煩,抱著肚子躺在床上。雖然他一個勁地說沒事,但臉色十分蒼白,而且折騰了兩天,本就尖尖的下頷更顯清俊了,讓赫連容大為搖頭,他這模樣如果讓一些現代腐女看到。準保尖叫著給他配對。
因為未少昀執意不肯喝那夜薑茶。赫連容只得給他倒了些熱水。然後又去給他熬藥。熬藥是個麻煩活。一熬就是一個時辰。端回房間卻見未少昀蹲在地上正在打地鋪。
“你幹嘛?”赫連容有些錯愕。
未少昀起身接過赫連容手中地藥。吹涼了些緊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咂了咂嘴。“睡覺啊。”
赫連容看看地鋪。再看看他。又忍不住想笑。“你還睡地上?”
未少昀還想要將她一軍似地。一抬下巴。“不然你睡地上?”
赫連容差點內傷。忍笑忍得滿臉通紅。“你睡吧。我回房間睡了。”
未少昀的臉上變成菜色,強撐著說他就喜歡睡地上,然後還馬上行動地鑽到地鋪裡去,等赫連容出了房門,才踢了被子回到床上,鬱悶不己。
對啊。老太太都走了,他們也沒必要擠在一個房間了。又幹了傻冒的事啊!
因為鬱悶,未少昀第二天醒得很早,穿了衣服就去敲赫連容的房門,他想著早點走,甩掉衛無暇那個尾巴,結果一敲門,赫連容不在房中。
未少昀立刻警惕起來,依稀記得衛無暇昨天進了哪個門。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想聽聽裡面有沒有人。
“你幹嘛?”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未少昀出了一身冷汗,回頭一看,赫連容端著藥盅一臉的莫名其妙。
未少昀便回到赫連容身邊,看著她手裡的藥盅喜笑顏開,“你熬藥去啦?”
這不是廢話麼,赫連容把藥盅交給他,“最後喝一次,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未少昀接了藥。笑著咬咬唇角。“這兩天你對我特別好。”
“沒有特別吧?你快點好才不會拖累我。”赫連容說得沒什麼好氣,天沒亮就起來熬藥簡直不是人乾的活。
“我知道你在同情我。”
“誒?”赫連容詫異地抬頭。未少昀卻在喝藥了,又是一口氣灌完,扯開個笑容道:“真苦。”
赫連容不知該說什麼了,對於未少昀,她本該吝嗇一切情感,可那日看到他用滿不在乎壓下眼中的失意絕望後,赫連容心中地酸澀就一直在悄然蔓延。
“我們悄悄走吧?”未少昀的低語打斷赫連容的思緒,“甩了那個姓衛的小子。”
赫連容可是真不理解,就算衛無暇表裡不一吧,未少昀也沒必要這麼抗拒與他同行。
“晚了。”
赫連容的話讓未少昀一愣,“什麼?”
未少昀說得晚了,衛無暇早就起來僱好了馬車,正往車上收拾行李呢,沒一會又跑上來問赫連容要裝什麼,他可以幫忙往下搬。
因為買了那麼多供品,要拿的東西還真是挺多的,未少昀也不客氣,支著二郎腿坐在床上,指指這個點點那個,什麼東西還不一次性說完,非多折騰衛無暇兩趟。赫連容想過去幫忙,卻被未少昀牢牢地拉在身邊,“一個不喜歡被人使喚的人你使喚他,當然是不好,但是一個喜歡被人使喚的人你不使喚他,就是沒禮貌,咱們不能失禮於人,對不?”
這是什麼歪理,赫連容剛翻個白眼,衛無暇笑道:“未兄說得很有道理,未兄有病在身,嫂子是女流之輩,搬運之事自然由在下代勞。”
這番話說得頗具些君子作風,未少昀又不愛聽了,懶懶地倚在床邊笑道:“一會幫幫忙也把我搬下去。”
衛無暇駭然道:“未兄已不能動了嗎?在下有一遠房親戚便是因傷風衍變成癱瘓,至今拉撒在床、衣食不能自理。”
他說著連連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