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
我感到胸口非常沉重,有什麼東西壓住了我的身體。當我睜開雙眼,一把黃土潑在了我的臉上。我“呸呸”把土吐了出來。
“啊!”耳邊響起尖叫聲,這聲音如此熟悉,我知道一定是他。
當我的視線與他對上的時候,他嚇得扔掉了手裡的鐵鍁,魂飛魄散般尖叫著跑走了。
我這才留意到,自己原來躺在一個土坑裡,身上壓著一層黃土。幸好看來他“開工”沒有多久,坑挖得也並不算深、他向來是不幹體力活的,自然也挖不了多深的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爬出來。
我摸了摸額角,光滑齊整,哪怕一個小裂痕都沒有。這麼說我又死了一次?
12月12日
他恐怕是以為我已經死了,想要悄悄把我埋了,這事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遮掩過去吧?
兩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我對他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如此絕情?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總算看清了。他是真的不愛我了,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我吧。我決定收拾心情,搬到另一個城市,遠離這充滿回憶的地方。
1月20號
幾天前我搬到了G市。最近發現我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無論我受了什麼傷,一天之後都能夠自己癒合。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每天晚上我都聽到有人在呼喚我,並不是喊我的名字,但我知道那人就是在喊我。那聲音似乎在耳邊,又似乎在很遙遠的地方。到底是誰?
別喊了,為什麼我的心這麼難過?
2月16日
我終於受不了,這樣下去我遲早得精神分裂。無論睡著還是醒著,我都能聽到那呼喚聲。我去醫院檢查過好幾次,腦袋並沒有器質性損傷,他們認為我有癔症。我不相信,事情一定不是這樣。今天我要找一個法師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啪嗒!”箱子應聲裂開兩半。
兩人探頭一看,裡面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有。待再湊近一點仔細觀察,卻從那木箱裡飄出一道青煙,直撲姚懾臉上。姚懾下意識揮了一下手,把那煙扇開。
那白色的煙霧卻像有意識一般,拐了個彎,從視窗飄了出去。
姚懾嚇了一跳,難道這道白煙就是三萬交託給自己保管的東西?至於用這麼大個箱子裝著嗎?不對,如果只是一道青煙的話,那剛剛撓箱子的是誰?
姚懾再仔細一看,那箱子貼滿了符籙,看來裡面原本應該裝著的是一些邪門的東西。
“剛剛那是鬼魂嗎?”姚懾不禁問道。
睚眥搖頭:“不。魂魄的話你也能看到它完整的形態。那不是鬼魂,我說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姚懾暗吃一驚,睚眥可是活了三千多年的神獸,竟然還有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
睚眥覺得自己被看輕了,不高興地道:“看什麼?我又不是白澤,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姚懾看著那空蕩蕩的箱子束手無策:“那現在怎麼辦?裡面的東西跑了。”這可怎麼跟三無交代?
睚眥根本不搭理他,轉身出去睡回籠覺了。
雖然心痛那國際長途,姚懾琢磨著,還是給三無打個電話,跟他報告一下這件事吧。“嘟嘟嘟”等了一分鐘,一直沒人接電話。就在姚懾想要掛下電話的時候,三無終於接聽電話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國外,訊號不好的原因,那聲音一直斷斷續續,非但聲音非常模糊,還有很大的雜音。
“喂?三無?道長?”這訊號怎麼這麼不好?
“我聽到了你麼事?”
雖然對方的話斷斷續續,但姚懾基本上能猜到他話裡的意思,忙抓緊時間道:“道長,你寄存在我這的包裹收到了。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今晚我聽到那箱子裡傳出爪子撓箱子的聲音,睚眥一刀把它劈開。有道青煙飄出去了。”
“什不好你千萬別回來”
“什麼?!你說什麼?喂?三無?喂?”姚懾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
“到底他想說什麼啊?”姚懾一頭霧水。
姚懾經過睚眥的房間,正好看到他脫衣服睡覺,這傢伙有裸睡的習慣。雖然家裡沒有別人,可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其實在家裡有什麼傷不傷風化的,不過是姚懾自己看到那強健身軀,想起這幾晚的春夢心虛臉紅了。
他忙走回自己房間,坐在床沿出神。那寬肩、那胸肌、那窄腰,還有那俊朗的臉龐和暗金色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