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從降神村回來後,姚懾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正眼看睚眥。真是實在太荒唐了,他怎麼會做那樣的春夢呢?!而且物件還是睚眥。。。。。。不,更丟臉的是,為什麼自己會夢到被那傢伙插?!他可是直到不能再直了,從來沒想過發展同性間的親密關係啊!
“餵你,發燒了?”睚眥一手摸上姚懾額頭,這傢伙臉怎麼紅成這樣?
姚懾像被對方的手燙到般,馬上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臉紅得更厲害了。睚眥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幸好,手機鈴聲的響起及時解救了他。
“喂?哪位?”
“哪位?!你老子都不認得了?!”對方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姚懾不得不把手機拉遠一點。不是他不認得他老子,而是不認得這個電話號碼。說來可能有點難以置信,在這個年代還有人家裡是沒有電話?比如說姚懾家。小姚同志出生在G省北部一個小鄉村裡。那裡交通閉塞,幾乎算是與世隔絕,整個村子只有村長家有電話和電視。姚懾也算是大山裡飛出的金鳳凰了。
“爸?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最近身體好嗎?”
“老子身體好你就不用回來看我了?!你個不孝子,這都過年了,你還不回來?是嫌我們這窮山溝供不起你這大明星是吧?!”姚家沒有電視機,就算有電視的村長家裡也收不到姚懾所在的地方臺,所以鄉親們並不知道姚主播已經成為了姚前·主播。
姚懾回頭看了一眼日曆,確實,已經年二十七了。被電視臺雪藏後,他一直呆在雲天宮裡“搞自閉”,都沒發現轉眼已經快過年了。
“爸你說什麼呢?最近工作忙,我都沒發現快過年了。我這兩天就回去,過年是一定回家的。”
那一邊姚父總算稍微消了氣:“別忙壞身體了,再忙也要回家過年啊。”
“我知道,是是是。”姚懾唯唯諾諾地應著,眼睛餘光瞄到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睚眥:“那個,爸,我今年可能要帶個人回去過年。。。。。。”
老頭子一聽,那個高興啊。大兒子今年都二十八了,要在他們鄉下早就結婚了,爭氣點的兒子都能出去打醬油了:“喔?!好好好,我讓你媽準備好,多做幾個菜。把咱家養的豬宰了,再殺幾隻雞和鴨。。。。。。對了,對方是怎樣的人啊?”
“啊?”姚懾沒想到老爸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看了一眼睚眥,答道:“長得很好,性格很差,脾氣很臭,心地不錯。”
姚老頭聞言皺了皺眉,這未來兒媳婦聽起來不太好相處啊:“算了,先把人帶回來看看再說吧。這兩天就回來吧,過年家裡事多,回來幫幫忙!”
姚懾連忙答應:“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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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前·主播帶著他的“寵物”回家過年了,雖然不至於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可那一大堆的保健品、小家電、G市特產背在背上,差點把他的腰給壓折了。最後還是睚眥看不過去,搶了過去,瀟灑利落地往肩上一甩,看起來完全不花力氣。姚懾再次感嘆,這就是人和“動物”的差距。
前面提到過,姚懾老家所在的村莊地處石灰岩山區,交通不便。所以他們坐了五個小時的長途大巴來到市區,又轉小巴到縣城,再打摩的進了鎮。姚懾又領著睚眥走了半個多小時鄉間小路,總算是來到了村口。
遠遠就看到姚母在村口牌坊下等著,正盼著一年沒回來的兒子和未來兒媳呢。
“媽!你怎麼來了?我又不是不認得回去的路。”南方的冬天雖然沒有北方溫度低,但是因為南方潮溼,那冷風颳到身上都是刺骨的。姚懾心疼他媽大冷天的在這路邊吹風,不禁嗔怪了起來。
“我這不是想早點看到你嗎,村裡今年修了新水泥路,直通咱家裡。別說,我還真怕你認不得路。”姚母想接過兒子手裡的東西,姚懾沒讓。他媽又好奇地朝後張望,只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卻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兒媳婦。心裡不禁奇怪,但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面直接問,只得暗地裡打量那酷帥的年輕人。
姚懾留意到母親的打量的視線,忙介紹道:“喔,忘記說了。這是敖七,我朋友。他老家太遠,今年不回去了。我看他一個人過年怪可憐的,就讓他跟我回來跟咱家一起過了。”
老太太應了一聲:“喔。”男的啊?嗨,害他們一家白高興了。不過嘴上還得客氣幾句:“小敖啊就當是自己家,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睚眥難得給面子一次,笑道:“嗯,是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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