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分辨不出路在哪裡了。
此時的軍營之中,南宮景軒因著念香還未來找他,他抬眸朝帳簾處望了望,隨後起身掀簾出了軍帳,當他甫一出軍帳時,在看見那滿天漫卷的雪花時,旋即一個抬步朝軍醫帳篷行去。
到得帳篷時,他掀簾直入急聲問道:“田寧還沒有回來麼?”
張軍醫聞言愣了愣,旋即搖頭道:“還未回來。”
南宮景軒眉頭一蹙沒有再說話,只轉身朝後山飛掠而去。
山上的道路已經全被大雪封死了,四處皆是白茫茫一片,南宮景軒身穿鎧甲於雪地之上飛舞而行,踏著翻滾的白色雪花飛速前行。
他飛身直上,腳尖偶爾落於樹木之上,偶爾踩于山石之巔,帶著渾厚內力的嗓音響起於綿延山脈之中。
“念香——”
因著風雪太大,田秋香每走一步都會陷入深深的積雪之中,當真是步履維艱,行了一陣子後,她眼眸一轉,似發現了一處小小的茅屋。
她喘息一聲道:“天不滅我啊!”
如此大的風雪,她又沒有內力,若是這般走下去,她還沒到山腳,鐵定會死於風雪之中了。
而今之際,還是先到那小茅屋裡避避風雪吧。
田秋香揹著揹簍在雪地裡一步一個腳印的朝前行去,因是暴風雪的來臨,本是昏暗的天色頃刻間黑暗了下來,清風之中除了能見著白雪以外,其他什麼都看不見了,四周黑魆魆一片,耳畔的風聲颳得呼呼作響。
凜冽寒風帶著塞北強勁的力道侵蝕著田秋香嬌弱的肌膚,吹了一陣後,手背之上已經皺裂了塞北乃是乾旱之地,不似嶺南那般溼潤,北風呼嘯滄桑,田秋香只覺乾渴難耐,唇邊的面板已經泛出了白色的柯,她舌頭朝旁伸出,飄於唇邊的白雪就這般落入了唇間,一入喉間只覺芬芳甘甜,似那瓊漿玉露一般滋潤了她的心田。
望著那愈來愈近的小茅屋,田秋香再度奮力地朝前進發而去。
“念香——”
寒風中,傳來一陣悠遠的呼喚聲,因著風聲乍然作響,田秋香也不能判斷這是誰的聲音,也聽不清楚他究竟呼喚的是什麼。
田秋香微微一甩頭,將發上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