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宛如到底什麼意思,謹慎的答著,“回側福晉,是奴才,奴才寸步不離的看著四阿哥。”
宛如盯著趙嬤嬤再問:“可有人近四阿哥的身?或是抱過四阿哥?”
“沒有沒有。”趙嬤嬤低垂的腦袋連連搖動,眼神飄忽不定的想著,大格格來時沒人發現啊此時側福晉問話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你確定?要知道謀害皇孫的罪名可不小啊?”
“謀害皇孫?側福晉冤枉啊奴才沒有謀害四阿哥啊”趙嬤嬤聽聞宛如的斥責立馬慌了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
“四阿哥身上的傷是怎麼會回事?你既說四阿哥一直是你帶的,又說沒人靠近四阿哥,他身上的掐痕不就是你留下的?”
“側福晉饒命啊,是…奴才沒有說實話,有人碰過四阿哥的一個半個時辰前大格格曾來過,奴才見她站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四阿哥,以為她是想抱抱四阿哥,便心一軟讓她看了看,許是……”
“許是什麼?”宛如眯著眼看向趙嬤嬤,似是沒聽出她的暗示,話鋒一轉問道:“嬤嬤家底應該挺殷實的吧,為什麼出來做奶孃呢?我瞧著,你手腕上的玉鐲可是極品的綠翡翠呢?”那可不是她一個奶孃能得到的東西。
“奴才……奴才……側福晉,這是奴才家傳的寶物,奴才想著來王府做奶孃是奴才的榮幸,為了體面特意戴上的。”趙嬤嬤擦著額頭的冷汗,支支吾吾的回著宛如的話。
“你確定挑撥主子關係可一樣是要杖斃的”胤禛突然出聲問道,雖然因為李氏的驕縱,更根有些刁蠻,但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如此做,看向趙嬤嬤的眼裡帶著厲光,敢挑撥主子的關係,這奴才留不得
“回…回王爺,奴才並未妄言,大格格確實抱過四阿哥,當時四阿哥還輕哼了幾聲,奴才以為是大格格抱得他不舒服,連忙就抱了回來,之後……”趙嬤嬤瞥見胤禛眼裡的怒光,縮了縮腦袋不再言語,只是希冀的看著宛如。
“彩荷,打發了她出去,雅蘭院廟小容不下她。”
“側福晉側福晉,奴才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奴才這一次吧,奴才以後一定好好護著四阿哥……”趙嬤嬤哀求的聲音,隨著被彩荷拖遠逐漸消散,只是屋裡的氣氛卻愈發沉寂,就連呼吸聲都可清晰的聽到。
宛如不發一語的給弘曆用空間水擦著身體,不時的傳來弘曆依依呀呀的聲音。
“丫頭,我想更根……”胤禛望著表情淡漠的宛如,心裡為更根開脫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若是他的那些女人或是兄弟動手,絕不會只在弘曆身上留下掐痕,也只有更根這樣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才會做出如此洩憤的舉動,定是底下的奴才挑撥的,看來要把更根身邊的奴才換一換才行。
“你放心,我知道大格格只是個孩子罷了,一時被人挑撥才會如此,不會和她計較,也不會動她的。那些奴才你定然不會再留了,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吧。”
“丫頭……”
“我累了,你先回去看看大格格吧,別讓她又被人當槍使了。”
“那我去去就來。”胤禛聽得出宛如生氣了,想著讓她自己冷靜一下,等他處理了更根的事再來看他們母子,也好給她一個交代。
“萌萌,給清秋帶信,送幾個人過來。”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
“小姐,你何必和王爺置氣呢?大格格的事說起來是那個趙嬤嬤的失職才造成的。也是我們的疏忽,沒料到小姐早產,奶嬤嬤都沒來的及準備,否則也不會讓大格格鑽了空子傷害到小阿哥。”彩荷看著宛如勸道,這一年來王爺的努力她是看在眼裡的,王爺是真的把小姐放心上了。
“我沒有生氣,只是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還好不晚。”宛如把弘曆抱在懷裡,蹭蹭他的小臉,淡淡的道:“或許是前段日子他表現的太好了,我都忘記了他還有著其他兒女,盲目的相信著他一定會保護好我們母子,卻忽略了他也是別人的阿瑪,他雖冷清卻不絕情,面對兒女他也會踟躕為難,也有著很多的無奈和迫不得已。”是他長久的柔情使她的心沉溺、眼麻痺。卻忘記了這世上不只是有愛情,還有著親情,身處塵世的他們註定了要在其中糾葛。
只有她自己的心堅強了,她才能在這爾虞我詐的內宅以及以後的深宮中護好弘曆,才能堅守本心而不迷失自我,才能笑看他傲立巔峰。
自言自語的宛如,身上瀰漫著的悲傷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堅毅,“吶,小弘曆,以後額娘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