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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層上的空間沒見比一層小多少,但卻空曠的多,更是遠沒有樓下吵鬧的聲音。樓梯口有兩個僕從把守,看到方老之後才閃開,讓我們進去。
二樓的人不多,而且一個個穿著的都較為華麗,聽到我們上樓的聲音都轉頭看了我一眼,雖然眼中也有驚訝,但卻都對我微笑點了點頭,接著就又去看自己的東西。
方老沒有再向我介紹什麼,而是對我指了指那些櫃檯,意思是讓我自己去看。
鄒義已經自己走開了,圍著整個二層繞來繞去的,時不時的還發出低沉的驚歎聲。
我心裡還是想先問明白樓下那十方紙錢的事,但是方老卻一點沒有想要為我解釋的意思,讓我留在二層,自己卻直接往第三層走了上去。
“莊周!莊周!”鄒義突然叫我:“過來,看這是什麼。”
這一層上擺放的東西有些雜,但是像樓下鬼草這樣的奇珍異草卻很少,更多的卻是一些書籍似的東西,有些書上的字甚至已經很古老了,我都根本看不懂。
鄒義手指的東西,是一張單獨擺放的藍色紙片,也許是為了保護紙片不被損壞,所以特地用上下兩層宣紙把紙片夾在了中間。
我離得遠看不出來那紙片是什麼,而鄒義因為周圍安靜的氣氛,也沒有敢大聲叫喊。
我只得走過去,先暫時放下關於那些銀票紙錢的事情。
“是藍色符紙。”鄒義難壓興奮的對我說道:“藍色符紙知道嗎?那可有毀天滅地的威力。”
藍色符咒我見過,當時流雲子擺了一張在司家破遠的地下小亭前,本來是要滅掉吸收了鬼王陰氣的一眾惡鬼,卻沒想到被俊美鬼王陰氣引爆,整個地下都給炸成了廢墟,而我和流雲子都差點沒能從鬼王的牢籠裡出來。
鄒義說完我點了點頭表示聽說過,然後再去看那藍色符紙。因為紙上蓋著宣紙,雖然宣紙極薄,但符紙上的字卻看不清楚。
能隱約看到符紙的一角蓋著法印,但是道號是誰卻看不知道。
“二位貴賓,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走過來的女僕從顯然還並不知道樓下剛剛發生的事,但看到我能走到二樓來,也還是保持了應有的微笑。
鄒義有些尷尬,因為我們兩個看到藍符的同時就看到了旁邊醒目的標價:半方!
標價單位竟然還是方,我想起那一米高的銀票紙錢,心裡就發顫。雖然只是半方,但那也是個天文數字,鄒義不可能有,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這麼多的紙錢。
“兩位先生對這藍符有興趣?”
女僕看我二人沒有回話,眼中已經有了一絲輕蔑,但也許是職業習慣的問題,嘴角的笑卻沒有一絲消失。
“呃……我們……”鄒義有些不好意思。
“哦,請你幫我們介紹介紹這張藍符。”我趕緊介面說道。
我是無所謂丟不丟臉的,反正最終如果沒能從陰間出去,那我也是死,所以丟臉也就丟臉了。
可鄒義就不能不顧了,他還得在陰間當他的鬼差,也難免會和黑市再有交流,如果張嘴就說自己沒錢,那這人就丟大了。
我是想等著女僕介紹之後,大可以表示沒什麼用處,也就不用掏錢購買了。
“先生真有眼光。”奴僕伸手拿起了宣紙保護著的藍色符咒:“這符名為天雷符,名字雖然普通,成符時間卻不短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
女僕說著已經掀開了符咒上的宣紙,芊芊玉手指向了符紙的右下角。
藍符露出真容之後,卻並沒有驚豔的感覺,甚至符紙已經有些破舊了,似乎稍微用些力氣就能把符紙捅個窟窿。
符紙右下角很明顯是一枚法印,但法印字型古老,我是根本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
場面瞬間又有些尷尬,這女僕有點成心,或許已經猜出來我們身無分文,根本買不起這張藍符。
“怎麼?二位看不出這法印是誰嗎?”女僕的的笑依然沒變,卻有些嘲笑的意味。
“上面的法印道號為虛靜子。”
我正對女僕有些不滿,心裡不知如何反駁,卻聽另一個櫃檯前,本靜靜看著物品的一個年輕陰魂轉身揚聲對我們說了句話。
那年輕陰魂邊走邊微微笑著,來到我們面前輕輕點了點頭。
“小蘭忒也調皮,來這二樓的客人哪個一般?你還敢如此傲慢調笑。”
這年輕人雖然聽上去是在訓斥眼前的女僕,但語氣裡卻沒有一絲訓斥的意思,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