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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面試

我想到這裡一下就豁然開朗了,如果兇器是可以以另一種狀態存在,那憑空消失就變的很有可能。

普通冰柱在死者的脖子上造成那樣的傷痕顯然很難,但是如果把冰柱稍微加工,使其變得鋒銳,尖銳卻很簡單。

可是加工需要時間,從離開的四個人來看,唯有甲的時間最充裕,他的嫌疑果然最大。

但問題是這道題需要我們寫出來的是桌子下的鹽水與兇手的關係,水可以認為是甲扔掉的兇器融化之後的結果,可是裡面為什麼會有鹽。

我正想著,突然就是一愣,難道這個事件裡的兇手不止一個人?

我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因為鹽是乙拿進來的,而在我的印象裡,鹽似乎是可以加快冰的融化速度的,如果只是覺得菜的味道比較淡,大可以只拿來適量的鹽,而乙為什麼要把整個鹽罐都拿來?他會不會一開始就是要配合甲毀掉兇器的?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去想,丙也很奇怪,怎麼那麼巧,他拿來的醋在死者被殺時就澆在了甲的身上,我看這醋本來就是為了蓋住甲身上的血跡的。

我把自己所分析出來的結果寫在了答題的紙上,我覺得我的想法應該離真相很近了,整個事件也確實就只有這一種可能。

第二張答題紙被收走以後,我們等了很久,第三道題才擺在了我的面前,誰也沒想到,考官好像提前評了卷。我注意到這一次並不是所有人都得到了回答第三道題的機會。

考場裡一時間有些騷動,那些沒有得到第三張紙的人互相開始議論起來,但很快的他們被請出了考場。

我不知道這代表他們已經失去了繼續考試的機會,還是他們已經提前透過了這場考試,這對我的影響有些大,我開始不能安心的繼續考試,我怕我自以為是的分析半天,在別人眼裡卻只是個笑話。

我努力讓自己安下心來,去看此時擺在面前的紙上的東西。這第三張紙上沒再提供我們任何的線索,而是簡單的寫著:“請寫出你回答之前兩道題的證據。”

證據?是啊!我分析出的所有問題卻唯獨沒有強有力的證據做支撐,看上去合情合理,可這就像紙糊的房子,根本經不起推敲。

我說甲是兇手,只是因為我猜測兇器是固態的冰,而甲有時間做到這一點,但是如果兇器是早就準備好的放在了周圍的某處,那麼四個人就都有嫌疑,而且還有一點,並沒有證據證明冰就是兇器。

我突然覺得這三道題雖說一步步引導我們思考的方向,但反過來也把我們引進了一個大坑裡,讓我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一點,就是至為重要的證據,我現在完全束手無策,根本不知道怎麼來找到證據,因為這個案件的描述裡,既沒有目擊者,也沒有物證。

不對,我突然想到,這件案件裡是有目擊者的,那就是丁。案情描述裡,曾經寫到丁最後一個出去,他之後在廁所附近碰到甲的,如果我的一切猜測都是對的話,那在丁碰到甲的位置附近應該可以找到斷掉的冰柱,雖然這還不足以作為證據,但加以搜查一定可以找到有用的東西。

我把答案寫在紙上,抬頭去看其他人,所有人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交上試卷走出市局大廳,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有多大把握,我甚至想不明白這場考試到底是要測試我們的哪方面能力,試題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根本就不像一個完整的案情,而我也只能盡到最大努力去思考,結果如何只能是聽天由命。

回家的路上我的情緒不高,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的和王廣殿說著話,而腦袋裡還在想著剛剛考試的試題。

我把考試的內容告訴了王廣殿,他說他的印象裡之前在巡捕房時並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案子,而他自己也分析不出來誰是兇手,但毫無疑問我的想法卻是最有可能,但是確實缺乏有利的證據。

考完試之後的幾天裡,那道考題幾乎成為了北京公安界最熱門的話題,不管是在職的還是退休的老巡捕,都在熱烈的探討這個案件,但每個人都是各執一詞,誰也拿不準兇手到底會是誰,而關於那案件真正的答案,市局卻是意外的保持著沉默,沒有任何資訊公開。

筆試後的第三天,我很意外的收到了參加面試的通知。我吃了一驚,難道我猜對了?可是我沒有證據啊,難道這樣也行?

參加面試的人一共只有十個人,我沒想到一場筆試下來,透過的竟然只有這麼幾個。我還記得這十個人都是留到最後答了第三道題的人,可是我們互相一攀談才發現,我們所分析出的兇手根本就不一樣,甲乙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