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猛地向他身上掄來。
只聽見“砰”的一聲大響。
兩顆頭顱碰在了一塊,一時間,血腦四濺,雙雙死於非命。
白衣人似乎仍然未能消除心中的怒火。
只見他雙臂用力向外一掙、一扯,“呼啦”一聲大響,硬生生地把“雲裡翻身”管剛的身軀撕成兩片,一時之間,血濺腸溢,慘不忍睹。
一旁的李知府,目睹及此,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遍體酥軟,雙目一翻,昏倒在地。
白衣人趕上一步,一伸手,把他抓了起來。
四下裡喊殺聲起!百多名弓箭手、削刀手,遠遠圈起了個圈子,向現場逼近過來。
白衣人一隻手當胸抓著知府大人,一雙精目四射,深陷在眶子裡的瞳子,四面看了一眼,禁不住臉上起了一片怒容。
他伸出手在李知府當頭一拍,後者全身就像是觸了電般地打個疾顫,頓時醒轉過來。
可是當他看見那位要命的煞星,仍在眼前時,禁不住嚇得又叫了一聲,全身抖成一片。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白衣人一雙滾動閃爍的眸子,炯炯地打量著他。
李知府兩片牙床格格互相撞擊著,半天才說道:“饒……命白衣人一笑道:“我並不想要你死,正如你剛才所說,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這邊死了幾個人,我的氣也消了一半……”
“是……壯士開恩”
“還是那句話!把錢給我。”
“是……我給……一定給你。”
“那麼,就叫這些人遠遠站開!否則……”
他說話不急不躁,帶著沉濁的川音,聽在李知府的耳朵裡別具陰森之感。
他這裡只管一個勁兒地點著頭,不住口地應著,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你們退退……退下去……”
李知府鐵青著一張臉,像是生了場大病似的:“退下去……快快……”
難為他還能說出一句整話,兩隻手不停地揮著。
四周的官兵在一名把總小武官的排程之下,向後退了丈許。
這位把總姓丘,四十五六的年歲,行伍出身,手上抱著明晃晃的一口鋼刀,不戰而退,在他來說,是一件奇恥大辱的事情。
只見他圓瞪著一雙大眼,遠遠地抱著刀大聲道:“啟稟大人,卑職早已調配好了弟兄,佈置下天羅地網,大人放心,這傢伙他逃不了的。”
李知府驚悸地叱道:“混蛋……退下去。”
丘把總怔了一下躬身退後。
白衣人冷冷一笑,向著李知府道:“我們走!”
“是。”
李知府向前走了幾步,奈何雙腿發軟,不聽指揮,才走了幾步,遂又坐倒。
白衣人在他坐倒的一剎那,忽然伸出一隻手,正好抓住了他的胳膊。就這樣半攙半拉著他一直穿過了眼前這條甬道。
道側,原本佈置著精兵,見狀紛紛讓開。
丘把總臉色忿忿地站在道旁,一副心有未甘的樣子。
白衣人押著李知府走到廊子裡。
那廊子盡頭,有一幢建築精美的房子,正是李知府的私宅。
“是這裡麼?”
白衣人目光打量著當前房舍,站住了腳步。
李知府連連地點頭道:“是……”
“好!那麼你傳下話去,叫你家裡的人趕快回避一下!”白友人冷冷地說:“誰要敢心存不軌,休怪我手下無情!”
李知府全身打顫地應著。
他即刻吩咐身旁人道:“快……快到裡面去叫夫人和少爺小姐迴避一下……”
馬上有人遵命跑入內宅。
白衣人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的人雖多,在我看來,簡直不值一看。”
李知府牙骨交戰著,不停地應聲道:“是是……”
說話時,身後的丘把總認為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