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驚,疾快站了起來。
“噢,你回來了多久?”
“有一會了。”
說了這句話,他真有無比的懊喪,一言不發地走近炕邊坐下來。他知道由於自己的一時謹慎,已經喪失了復仇的良機。
“你方才在練功夫?”
“神歸位。”
弓富魁搖搖頭道:“不懂。”
“你當然不懂。”
過之江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有一天,你的功力能夠達到我這樣時,你就懂了。”
弓富魁一笑道:“你何以就認為我的功力不如你?”
“因為你本來就不如我。”
頓了一下,他又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弓富魁說了聲:“好!”
話聲出口,一隻右掌已當胸推出。
這一掌說是與他較量也可,說是待機暗算更是恰當。
掌力一出,即透著大大的不凡。
凌然的掌風,有如一把劈空而下的鋼刀,直向著過之江面門之上劈了下來。
眼看著對方那瘦削的軀體,在他掌力之下,陡地向後一個仰倒,緊接著一陣亂顫,像是不倒翁似地晃了半天,遂挺立如初。
他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就像沒事人兒一般模樣。
弓富魁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既已說明了是比試著玩的,倒正可趁機給他幾招厲害的手法試試,對方如能躲過只當是比試功力,一笑算完。
如果僥倖他不及防備,傷在了自己手下,那可是正合心意。
想到這裡,弓富魁嘿嘿一笑道:“過兄當真是好功夫,再看這個。”
足下一上步,已把身子欺到了過之江身前,雙掌一沉,用雙撞掌的功力,陡地向對方擊出兩掌。
這兩掌由於他胸有成竹,是以內力貫注得極為充沛,一待手掌觸及對方身子,力道才得以洩出。
這種掌法,在掌功上名叫“綿掌”。
弓富魁自信在這種功力上已有相當的能耐,雙掌著力之下,足有千斤之力。
實在難以想象,這般功力加諸在對方那瘦軀之上,他如何能夠挺受得住。
“叭!叭!”
弓富魁心中方自一喜,正待將內力一股腦地吐出,這當口兒,他猝然覺出由對方身上反彈出一股冰寒的力道。
這股子冰寒氣機一經貫入弓富魁身上,頓時使得他全身打了一個寒顫。
驀地這股力道,發出了一陣極大的吸力!使得弓富魁整個身子向前踉蹌了一下!就如同磁石吸鐵般的,整個身子向著對方身上吸了過去。
弓富魁總算在內功方面有極深的根底,一發覺不對,他忙自收韁,先用“大力千金墜”的身法,把身子向下一沉,遂向後一個倒翻,就地一滾,翻出了尋丈以外。當他身子方站起時,面前人影一閃,過之江已臨近眼前。
弓富魁心中一驚,來不及後退,對方一隻瘦手已經搭在了他肩頭之上。
弓富魁陡然覺出身上一陣子乏力,雙膝一軟,坐倒地上。
過之汪手上一輕,不見他如何著力,身子已飄向空中,嘻嘻一笑道:“如何!可服氣了?”
弓富魁面一紅,抱拳道:“佩服!佩服!”
過之江道:“冬眠裡,我已飽吸天地鍾靈之氣,以及諸般天籟,如同水火風雷,以這些天地間的自然威力,配合我本身功力,一經加之攻敵,對方不死必傷,萬萬難以抵擋。”
這番話未免太過玄虛了。
然而過之江說話的神態顯示他所說絕非虛語。
八、楚楚可憐人
過之江冷冷地接下去道:“就像剛才你最初感覺的那種冰寒氣機,正是我得自冰中的極寒之菁英,這種寒冰的質能,一般人是萬難抵擋的。”
說時他兩隻手略一搓動,徐徐張開。
弓富魁霍然就覺出,自其雙掌之內,散發出一片蒸騰的白霧。
那陣白煙初起時,不過薄薄的一片,隨著過之江晃動的雙手,漸漸越聚越多。
須臾間,室內已為這片白茫茫的霧氣佈滿。
隨著這些霧氣的增加,房間內氣溫頓時為之下降。
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已冷得弓富魁面色發青,全身打顫,彷彿全身己為冰鎮,就連身上的血也凝固了一般。
眼看著那滾滾的冰霧,兀自由對方十指尖上蒸騰散發不已,寒冷的氣溫愈加地下降。
弓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