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連滾帶爬,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眨眼間,曾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大屋附近變得空無一人,除了那位瑟瑟發抖的新娘子。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堅持不倒,賽菲爾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兔人了。
“你這個魔女!敢破壞我的天定姻緣,你一定不得好死!”
“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吧!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我。而在於他。”賽菲爾冷笑道,“他並不想和你結合,你又何必強求?”
精靈根本不屑和這兔人女子說話,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和賽菲爾往外走去。女子還想痛罵幾句,突覺上方灑下好大一蓬液體,將她從頭到腳淋溼個透。她抬頭一看,那巨型狐狸的血盆大口就在她頭頂,正衝著她大流口水。它要吃我了!強自支撐的兔人新娘終於眼前一黑,昏死在地。“哇哈哈!”雪楓得意的笑起來:“原來裝模作樣地嚇唬人能有這種效果!我太喜歡了!”它終於開始禍害他人的腹黑之路了!九尾狐得意非凡。嘎嘎直笑。
“行了,以後有你嚇唬人的時候,快走吧。”賽菲爾在兔人新娘身上摸出一包東西,回頭嫌惡的瞪了雪楓一眼:“你給我記住。流口水不是吐口水。別弄得那麼噁心!你看看,害得我手上全是你的口水。真噁心!表演也要有專業精神,否則會被人看穿的!”
雪楓收了大笑,鬱悶的舔舔爪子,卻不敢反駁。剛剛它為了表演“垂涎欲滴”,對著兔人狠狠噴了一大口唾沫,現在想來似乎有點表演過火,哪有流口水流那麼多的?看來自己地演技還需要改進啊!雪楓這樣想著,屁顛屁顛跟著主人跑開還得向主人多多學習啊!
待這區域恢復平靜,黑暗中閃出一張美豔嬌嫩的臉。妖狐嚮導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了回來,盯著九尾狐遠去的背影喃喃道:“裝模作樣的嚇唬人?這只是表演?還怕人看穿?難道它的實力其實並不強,只是體型巨大了些?嗯,得趕緊去通知薩滿大人!”
“那包裡是什麼東西?”在路上時,精靈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他直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看賽菲爾收起時神情詭秘,他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呃,是春藥。”賽菲爾滿不在乎的回答,“據說是妖狐族出產的最好春藥,價格可是不菲呢!”
精靈猛吃了一驚,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你,你要這個,幹。幹什麼……”
“不知道,反正先收著唄,以後說不定能用上。”賽菲爾的語氣很輕鬆自在,精靈卻打了個寒戰,同時又有點疑惑,她怎麼好像和慣常表現有點不一樣了?
賽菲爾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沒再說話,便也沉默的走了下去。她猜想精靈會有不解。也篤定他不會多問涉及春藥這種事物,精靈會比她更害羞。而她之所以拿走春藥。不過是想告訴精靈,她其實是個狡詐心黑地低俗傢伙,不是優雅含蓄的淑女,也不是高貴純潔地伯爵小姐。兔人女子的言語和行為,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觸動了她地心。她不願利用精靈地感情,也不想再逃避下去,將部分真實的自己呈現給他吧!
會認清她地真面目吧,精靈他,會放棄那建立在虛假上的好感吧,大概……她心裡暗暗想著。卻又升起一股無言的悵然。追求完美地純潔種族,就該那樣完美的純潔地存在吧……像她那樣很可能“不得好死”的復仇者,何苦將這優雅一族的少主捲入紛爭和災難。可是,奇怪的,她心裡竟有一絲不捨。她在期盼些什麼呢?果然,還是太寂寞了嗎?
“那裡有動靜。”精靈看著金髮少女變幻不定的神色,終於出言提醒了一聲,“我們需要……去看看嗎?”
遠方樹林裡影影綽綽有什麼東西在動。賽菲爾微微點頭。和精靈悄悄靠近那處。還未完全走至樹林,便聽見連聲震天大吼,充滿憤怒和兇戾,令兩人心中一驚。
那聲音,是夜琅!
兩人飛身而入,趕到林間時,藉著暗淡的火把光線,看清了面前情形。入眼便是一大片鮮血和滿地破碎的屍體,數十個驅動蜥蜴的蛇人,幾頭虎視眈眈的兇獸。以及一頭擁有銀灰皮毛的巨狼。
夜琅在戰鬥中變身了!左耳上綠光盈盈地耳墜昭明他的身份,遍地支離破碎的屍體證實了他可怕的近戰能力。但他顯然也是強弩之末,必是經過長時間苦戰,到現在已力倦神疲。強自支撐。
陡然。幾頭咆哮的兇猛野獸從斜刺裡衝了出來,尖利的牙齒在夜色中泛著令人膽寒的光芒。顯然對方也看出夜琅體力不支。便將手裡所剩兇獸一股腦放了出來,只求一次解決!眼見夜琅腳步都踉蹌起來,周圍蛇人臉上都露出殘忍的笑意這傢伙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