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大人,跋利耶爾是你的領地,你對此有何看法?”
普莉希拉微微著皺眉,明顯不快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賢人會打算把罪責全都推到妾身身上?哼,跋利耶爾雖然是妾身的領地,但當地守將可是個有名的蠢材,從未服從於妾身的管教,所以無論你們如何責怪也不是妾身的錯。”
面對她傲慢的態度,波爾多頓時就來了氣,忍不住呵斥道:“難道還是賢人會的錯不成?普莉希拉,一個巴結男爵成為領主夫人的黑寡婦,你又何曾將王國的安危放在心上?如今南方危在旦夕,哪怕你是王選者也難逃責罰!”
不等普莉希拉發怒,馬依庫羅德福立即出來打圓場道:“波爾多閣下,此話言重了。普莉希拉大人,賢人會並非要將罪責推卸於你,但事關重大,我們需要聽聽你的意見。”
“呵,帝國的入侵已成既定事實了嘛,那乾脆就向帝國投降吧,大動干戈對誰都沒好處,接著再由妾身親自去會會那位帝國皇帝,讓皇帝將王位交給妾身。”
聽到普莉希拉傲慢的嬌笑聲,任誰都看得出普莉希拉是故意在氣波爾多,畢竟她也是出了名的高傲和心狠手辣,如果換做常人敢當她的面說她是黑寡婦,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普莉希拉明顯不靠譜,馬依庫羅德福失了興趣,便將目光掃向貴族集團和騎士團。
這時,一箇中年貴族滿面愁容地走出來道:“普莉希拉大人有一點說的對,帝國的入侵已成為事實,與其勞民傷財大動干戈,不如像以前那樣派出代表與帝國談判,暫且拿些金銀財寶和宮廷美人打發他們,雖然不足以讓他們撤兵,但停戰應該是做得到的。”
其他貴族一聽,紛紛點頭附和,畢竟南方是富庶之地,一旦發動大規模戰爭,勢必會危及他們在南方的各種產業,這是所有貴族都不願意看到的,至少在運走南方的錢財之前,他們絕不同意發動戰爭。
騎士團一片譁然,一些血氣方剛的騎士當即就站出來嚴厲反駁,認為戰爭還未正式開打己方就派出使者議和有辱國體,日後不免被世界諸國恥笑。
由裡烏斯凌厲的目光直射中年貴族,沉聲道:“如果只是像以前那樣邊境間的小摩擦,談判倒也無傷大雅,可如今帝國興不義之師,連佔我南方數城燒殺劫掠激起民憤,如果此時議和,恐怕……”
張昊輕哼一聲,走出來接話道:“恐怕大家都會認為王國裡的某些人賣國求榮,不救人民於水火之中,這樣的國家,喂,還有效忠的意義嗎?”
中年貴族氣得漲紅了臉,急忙怒斥道:“你胡說!如果不是你們騎士團監督不力,還會發生此等惡事嗎?若說罪責,哼,你們騎士團難辭其咎!”
兩方陣營各執一詞,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談判只會讓民眾寒心,而反擊只會擴大事態使局勢惡化,無論是哪一方的提議都存在極大的弊端。
眼看兩邊僵持不下延誤時機,庫珥修握住劍柄走到中間,清了清嗓子叫道:“各位同僚!能否冷靜下來聽我一言?”
庫珥修既是軍中代表,自身又繼承了公爵爵位,而且還是呼聲最高的王選者,在騎士團和貴族集團中都有著不小的聲望,她要發言自然沒人會反對。
等到殿內逐漸安靜下來後,庫珥修一挑眉頭,才出聲道:“戰爭來得突然,據說我所知,帝國那邊只是倉促用兵,不料順利攻下西南邊境才得寸進尺,也就是說,帝國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所以我懷疑是有心人在背後操縱。”
說到這裡,庫珥修下意識看了看空蕩蕩的身邊,心裡頗為沉重,菲利絲死了,夏瀾也神秘失蹤了……
雖然很荒謬,但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夏瀾和這件事有著某種聯絡,這不禁讓她感到懊惱,自己還是太相信夏瀾了,如果當初能狠心把夏瀾軟禁起來甚至嚴刑拷問的話,說不定就能調查出這背後的真相。
“有心人?”張昊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既沒看到夏瀾也沒看到趙生財,也讓他很懷疑,這件事該不會是他們合夥搞的鬼吧?
庫珥修繼續道:“我認為現在最好按兵不動,讓各地守將加強戒備,並與帝國談判緩和局勢,先弄清事情的原委再做下一步定奪,以防事件擴大化遭到有心人利用。當然了,對於那些無家可歸的難民,我們必須妥善安置,不妨由我帶頭捐贈大量善款帶動大家,諸位意下如何?”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倘若事情能按照她所說的方向順利發展,那她勢必將獲得空前的威望,離王位也就更近了一些。
庫珥修,你果然是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