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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只感覺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裡泛著冰冷,比她身下的冰還冷。

她哭喊著讓他救她,她痛苦的掙扎著,他卻始終沒有動過,一直看著她筋疲力盡,撐不住倒下去。周圍的火卻還蔓延著,一直燒到了她的身上,她卻貪戀著那一點點溫暖,將整個身子縮排了那團火裡……

而此時的公園裡已經燃起了燈,冷風習習,空曠的磚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衡少。”李澤叫住一臉焦急的男子,目光投向長椅上捲縮的人影。

鍾離衡的眼睛眯了眯,走近才發現真的是她。大掌撩開她的遮住臉的頭髮,發現她竟然還在睡著,臉冷得跟冰一樣,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該死的女人。”他咒罵一聲,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

“李澤,把人都叫回來吧。”他說著起身,將人抱著大步向路邊的車走去。

006 你去哪了?

蕭蕭覺得很累,就好像為了省一站的車費,穿著高跟鞋走了五里路才回到那間出租小屋的感覺。身上也粘粘的,難道是今天的太陽太足,以至於出汗太多而中暑了?不然頭為什麼這麼暈沉呢?

吃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光線昏暗而柔和,目光移向床頭櫃上,偌大的房間裡只有那盞檯燈亮著,橘黃色的光線將那陶製的瓷白都映染成了黃色。

陶瓷檯燈!她猛然坐了起來,原來這不是並不是她的出租小屋,而鍾離衡的公寓。

“醒了?”一道淡淡的男音從耳側響起,她轉頭看到了鍾離衡。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衫,下身是條黑色西裝褲,後背倚靠在陽臺的拉門上。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夾著支香菸,白色的菸圈被他優雅地從薄唇裡吐出來。

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便低垂下頭來準備下床。

“你就不好奇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的聲音依舊低沉,乍聽下彷彿很平靜,但她還是聽出了一絲隱含的怒意。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思緒也在慢慢迴轉,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公園的長椅上來著,怎麼會到了他的家?

“怎麼?想起來了?”他唇角扯了一下,充滿嘲諷。她看到他把手中的香菸摁在了門框上,來回碾了一下,燃著的菸頭被他蹂在了地上。

她又想了一下,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最後的記憶還是在公園的長椅上,卻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難道是他的出去找她了?他看著蕭蕭現在迷茫的表情非常不滿意,眸子裡明顯地流竄著幾簇的火苗。卻慢條斯里地站直了身子,緩緩走了過來,那動作像極了個儒雅的貴公子。

高大的身影映在床面上,沒有打發臘的劉海遮住了半側的眼眸,俊臉上在昏暗的光線裡陰晦不明,這感覺更讓人覺得恐懼。

他的雙手撐住床,臉湊近到她的面前,目光直直地盯著她,讓她大氣都不敢喘。:“怕了?”他唇角噙著笑,可是眼神冰冷的凍人。 蕭蕭不想面對他此時的陰陽怪氣,只覺得渾身難受極了,便想將身子向後抽離,準備下床去。

他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半張臉,強行讓她來面對自己:“你就算是賣多了不在乎,也不要在公園那樣的地方過夜,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他說這句話的語速很慢,卻並不溫柔,她卻甚至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賣多了?在他眼裡,如今的她就是這般不堪的嗎?她突然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個畫面,那對出色男女的身影相攜進入這棟公寓的情景。她不宿在公園裡,難道她要回來看著他們恩愛嗎?看著他的未婚妻挽著他向自己示威?還是等著他羞辱她,嘲笑她三年前的選擇是多麼愚蠢?她不!她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身子卻因為太過用力而差點掉下床去,幸好他及時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發什麼瘋?難道我說錯了嗎?”他將她的身子甩到床上,動作粗暴。

白色的大床柔軟異常,她卻被摔的一陣頭暈眼花。她心裡一陣咒罵,想著虧得這個男人在外界形象一直是冷靜內斂的,人們卻不知他本性殘暴,看,總是維持沒幾分鐘就露出本性。

其實她並不知道,經過這三年的沉澱,他已經很少動怒了。用李澤的話說,現在的他已經懂得將心思的隱得極深,從不會輕易牽動情緒,也只有她有本事撩動的了他。

“回答我。”他的臉近在咫尺,頭顱遮住了檯燈的光線。他額前細碎的頭髮掃過她的眼,讓她不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我回答。”他吼著,迫使她睜開眼睛。

她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