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去接你?”李明誠又問。
“歐陽和凌雲到了沒?”鍾離衡將電話用頭和肩膀夾住,為自己點了一支菸。
那頭傳來李明誠的嘆氣聲,他回答:“歐陽庭至今聯糸不到,凌雲說醫院裡有事暫時過不來了。”
鍾離衡吸了口煙,手中的紅星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心裡突然有些不安。這兩個人雖然平時愛玩,卻也沒這麼不靠譜過。
“你在炮臺下面等著,我的車可以開進去。”李明誠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不用了,我另找地方住。”鍾離衡一想到李秋瞳也在,就倒胃口。
“那好,先這樣。”李明誠那頭好像有人正在向他彙報什麼,他匆匆掛了電話。
鍾離衡回過頭來,蕭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炮臺上似乎比剛剛還熱鬧,甚至還有人跳起了街舞。他們兩個沉默的人影站在這裡,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走吧。”鍾離衡說著走下去,蕭蕭跟著他的步子離開了炮樓。
李澤給他們找了一間私密的酒店,確切的說個古色古香的宅子,裡面有閣樓,有傳說中的抄手走廊,涼亭,他們去的時候是晚上,所以廊下燃起了紅紅的燈籠,遠遠看去更像一條蜿蜒的火龍。
據說這裡曾經是清代某位親王的私砥,現在被人買了下來改成酒店經營。只是這裡每次只接一單生意,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對情侶或是一家人,總之主旨是體驗古代權貴的生活。
晚飯是吃的這裡的私房菜,典型的北方菜式味道偏清淡,很符合的蕭蕭口味,她吃了不少,而鍾離衡只是看著她,自己卻很少動筷。酒是陳年佳釀,二十年的正宗女兒紅,鍾離衡不是貪杯的人倒喝了不少。
酒足飯飽,酒店的服務人員把他們領到了溫泉浴池,雖然是人工的,卻砌得很美,池水上灑滿了花瓣,讓很容易聯想到電視劇裡那些后妃出浴的情景,不同的是中間飄浮了著一艘裝著水果、酒品的船,而且是露天的,抬頭就可以看到滿天的星光。
工作人員把浴袍等洗浴用品擱下後就出去了,空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本來快初夏了,這裡卻霧氣繚繞的,蒸得她渾身發熱、發悶,有些喘不上氣來。
鍾離衡已經脫了身上的衣服,正準備下水,卻發現蕭蕭還僵直地站在那裡。他光著腳走過去,精壯的身子貼上她的後背,蕭蕭下意識的想躲,腰身卻被他的手臂箍住。
“也許我對那你昨晚那個要留在我身邊的話理解錯了,但是留在我身邊,即便沒有心也是要付出身體的。”他的吻落在她的髮際,明明是很寵愛的動作,卻讓她抖了一下。
他很確定昨晚她的反應不是自己的錯覺,那種身心合一的快感也不是可以營造出來的。可是今早醒來她便開始退縮了,難道只有像昨晚那樣的刺激下,她才肯拿出一點點真心?
她說要留在自己身邊,他以為是她想跟自己在一起的意思。但是她這一天的反應都在告訴自己,是他錯了,她待在自己身邊,僅僅只是因為他的脅迫。而昨晚,只是個意外。
蕭蕭側過頭來,不自然地對他笑了一下:“我知道。”
她知道她昨晚的放縱給了他不該有的想望,而自己今天又親手打碎了它。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現在能守住的已經太少太少,但起碼守住自己的心,要保證自己在那個秘密有一天揭發後,他的抽身離開不會讓自己太痛太痛。
“那就履行你的義務吧。”鍾離衡說著動手開始剝她的衣服。
蕭蕭的身子雖然還是很僵,但還是配合他。鍾離衡把她打橫抱進來放進池水裡。溫熱的泉水包裹著彼此的身體,他進去的時候很順利,卻沒有快感。
他在她僵硬的身體上馳騁,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這樣平淡的性,沒有激情,沒有撫慰,跟昨晚的心靈碰撞相比,平淡一如溫水,如此索然無味。
她的目光木然地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彷彿是在給自己催眠。
“蕭蕭,看著我?”他捧著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他的目光依然咄咄,彷彿想從她的眼底看出什麼。
蕭蕭承受不住地側過頭,微闔了下眸子,低聲說:“你答應過不問的。”
鍾離衡的身子僵住,是的,他答應過不問。所以呢?沒有了心,連身子都是她這要死不活,不情不願的樣子?
“我是答應過不問,但是我要的不是你這副死魚一樣的反應,取悅男人不會嗎?”得不到滿足的男人開始口不擇言。
蕭蕭眼中含著淚,緩緩撐起上半身,兩條玉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