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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哎——”他正想出聲質問,歐陽庭不由分說就迎頭給了他一拳,喬彥青沒有防備地跌在地上。等他惱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時,歐陽庭已經跟著鍾離衡出了房門,而李澤閃身他擋在了他面前。

歐陽庭只來得及看到載著鍾離衡的電梯關閉,他一邊掏出電話一邊朝著安全出口走,在電話裡吩咐:“把車開到門口等衡少,馬上。”

那邊應了一聲,他在從樓梯上快步走下去。

鍾離衡奔出夜色就上了門口等著的車,歐陽庭也正好急速追上來。俐落地一把將司機推開自己上了駕駛座,闖了一路紅燈才找到最近的醫院。

手術室外,鍾離衡滿身是血地站在那裡,看著那扇門開開合合,一袋一袋的血漿被送進去,護士的身影在眼前來來回回地晃著。他腦子裡不斷出現著著蕭蕭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她竟然割腕了,她竟然有勇氣自殺,用這樣激烈的方式……他到現在都覺得是在夢中。

是的,他情願做夢。可是自己滿身的鮮血,手上來不及洗掉的粘稠,和空氣裡那股揮散不掉的血腥味都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在車裡用力地壓著她手腕上的傷口,那些血從指間溢位來,然後滴到車底上,凝聚成一大片可怕的鮮紅,那些都是真的。

鍾離衡的身子微微抖了起來,他抬手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面都是乾澀的血跡,兩條胳膊上也都是,那麼多的血都是蕭蕭的。自己真是喪了心,病了狂,他怎麼能那樣對她?即便不再相愛,他也從沒想過讓她死。即便她騙了自己,即使他心裡有多麼不甘屈辱,他也不該那樣對她。手插jin頭髮裡,他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髮根,那是蕭蕭啊。鍾離衡,你真是瘋了。

歐陽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直看著他,看著那些緊張,惶恐,自責,痛苦……那麼多複雜的情緒在鍾離衡精緻的臉上變幻著,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

平時的鐘離衡冷冷淡淡的,對誰都那副心不在蔫的樣子,哪怕他就在你面前,你一樣覺得和他隔著天塹難逾似的,總讓他莫名的難受。可是現在這一刻,他倒寧願鍾離衡是以前的那個樣子,至少看上去不會如此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鍾離衡彷彿才回過神來,拽著醫生急問;“她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由於失血過多還在昏迷,現在只能先轉入病房住院觀察。”醫生說著,已經有醫護人員把蕭蕭被推了出來。

鍾離衡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他看著那些人把蕭蕭推進病房,腳步正要跟上去,身後卻傳來一聲叫喚;“季先生。”

鍾離衡聽到這三個字時心裡泛起一絲異要,竟然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腳,然後一個年紀稍長的護士走到了他身前,彷彿要證實他剛剛聽到的那聲叫喚不是幻覺一樣,她說:“您是季傑先生吧?我勸您處理感情的事還是婉轉一些,這姑娘昏迷的時候還叫著你的名字呢,可見你對他有多重要,年輕人要學習珍惜……”

醫院裡每年都有因為感情受挫而自殺的女性,這姑娘從進了手術室就一直在聲音微弱地自語,那護士湊上前去聽了一下,正好模模糊糊地聽到這個名字,再配合外面的情景,她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鍾離衡只感到有什麼迎頭潑下來,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冰到了極點,讓他一下子就回到了現實。季傑!他又忘了,他們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什麼利用,不是欺騙,不是愛與不愛,而是季傑,她在這種時刻惦記的只有季傑嗎?

過了好半天,他才有力氣挪動腳步,慢慢走到了走廊上窗戶旁,望著外頭街燈光的璀璨。唇角突然扯出一抹弧度來,真是又悲又涼。

“衡,如果下不去手,不如就讓她走吧,就當放過你自己……”

------題外話------

很抱歉今早才傳上來,貌似又卡文了,嗚~其實後面的情節大綱裡都弄好了,可能心不寧的原因,總是覺得碼不出來的感覺抓不準。

如果今天狀態不好,晚上就不更了,明天寶寶正式入園,榴接下來的時間會充裕一點,有時間補回來吧。

知道親愛滴地追文辛苦,榴很抱歉,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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