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雲飛冷冷說道:“朋友,保定府不是你動兵刃的地方。”
那漢子似乎也有所顧忌,忙垂下了手,道:“爺就是用這雙肉掌……”
雲飛道:“我最後警告你一句,你要再敢道半個爺字,小心我打爛你的嘴。”
那漢子仰天怒笑,道:“好,好,好,爺活了……”
雲飛道:“你找揍,別怪我事先沒打招呼。”閃身欺了過去,那漢子連動的念頭都沒來得及轉,臉上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唇破,血出,臉腫起老高。
大虎一旁說道:“咱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那漢子怔了一怔,怪叫一聲,舉掌劈向雲飛。
雲飛冷笑一聲道:“又是鐵砂掌,我讓你再從頭練起。”飛起一指頭向那漢子掌心。
那漢子大驚失色,機伶一顫,匆忙間沉腰要躲,可是雲飛比他快得多,那一指手點上了他掌心。
他身形猛地一震,一張臉頓時變得色如死灰,怔在那兒。
雲飛道:“下次還敢輕易用鐵砂掌輕傷人麼?”
那漢子顫聲說道:“朋友,你是……”
雲飛道:“江湖路上的,我姓雲,你找我就是。”
那漢子一點頭,道:“好朋友,我記下了。”轉身拉著馬匹就走。
他就拉著馬一轉身,雲飛神情突然一震,因為看見那四匹馬後胯上的烙印了,他呆了一呆,扭過頭頭去忙道:“大虎……”
大虎跨一步到了他面前,拇指一揚,道:“大哥,你真行,跟誰伸手誰輸,今兒個要不是你……”
雲飛搖頭說道:“別說了,兄弟,行裡的事兒別幹了,進去招呼一聲,然後抄近路到鏢局找趙爺,就說我讓你在鏢局先住幾天……”
大虎訝然說道:“大哥,這是為什麼?”
雲飛道:“兄弟,這人是個來自北京的大內侍衛。”
大虎大吃一驚,叫道:“大哥,你說他,他是……”
雲飛道:“別嚷,兄弟,快去。”
大虎沒動,道:“大哥,你怎麼知道……”
雲飛道:“剛才他拉馬走的時候,我瞧見了馬上的烙印,那是官家內務府的,快去吧,兄弟。”
大虎沒再問,一挺胸道:“大哥,我不怕他是……”
雲飛喝道:“兄弟,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絕鬥不過他,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照顧你……”
大虎道:“我要看看他敢把我……”
雲飛雙眉一揚,道:“兄弟,這些你還不知道麼,就連王公大臣也怕他們,何況你這小小的市井草民,聽話,兄弟,別讓泉下的老人家傷心。”
這句比什麼都靈,大虎立即低了頭,道:“好,大哥,我聽你的,可是你呢?”
雲飛微微一笑,道:“我是個江湖人,還怕他們麼?見了趙爺後告訴他一聲,就說是我說的,請他派個幹練一點的弟兄,看看他們的動靜,他們到保定來必有原因,快去吧。”
大虎道:“大哥,你呢?”
雲飛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幾天之後才能回來。”
大虎要問,卻被雲飛伸手攔住了:“兄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大虎這才轉了身,雲飛接著又是一句;“記住,兄弟,除了趙爺外,別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大虎應了一聲:“知道了,大哥。”扭頭往行裡走去。
大虎走了,雲飛也走了,可是他沒走遠,他隱身在不遠處街邊的廊簷下,他不放心,一直瞧著大虎往行裡出來,拐彎進了車行邊上的一條小衚衕,他才放心地走了。
雲飛找大虎,本來是想讓大虎給他找匹能健的好馬的,可是經這麼一岔,他卻忘了,直等大虎走了他才想了起來。
沒奈何,他只有到附近一家騾馬行裡買了一匹健馬上了路。
從保定到石家莊不過百幾十里路,他一陣急趕,天黑的時候就被他趕到了石家莊。
石家莊不比保定府大,可是它的熱鬧卻不下於保定府,甚至於比保定府還熱鬧。
所以它是客商來往的要道。
所以它的熱鬧不下保定府。
別的不說,光這兒的客棧、酒肆、茶座都比保定府多。
趕了一天的路,苦的是馬,可是人也不是鐵打的,有道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雲飛飢腸轆轆,他可真餓了,再說,那匹馬經過一天的賓士,也夠瞧的,需要歇息歇息飽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