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夥計的模樣,原來此人竟是那祿福客棧中的夥計,此番前來,正是應了掌櫃的話四處找尋他家大爺,那黃渠的家兄黃千牛。一番耳語過後,此黃姓的將官竟然捨棄了酒宴就此帶著前來報信之人離去了,行色匆匆。
一個時辰過去了,酒宴還未結束,而在那祿福客棧之中,天字一號房間的荊無忌此時正被一群家丁堵在了房內。只不過此時的她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擔憂之色,好像視這門外一眾舞槍使棒的彪形大漢無一物一般。
而在客棧的某一間房內,那黃渠的榻前此刻卻圍滿了人,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看著一個郎中模樣的老者在忙活著。而這黃渠,此時的狀況是更加的嚴重了,他的喉嚨已經腫大的和腦袋一樣粗細了,滿身的汗水肆意的流淌著,一口口的血沫還在往外吐著,令到身旁的木桶似乎都快要裝滿了。桌上倒著一碗渾濁的液體,有些像酒,只是此時,任身旁的眾人如何的勸說,這黃渠還是死活的不肯再漱喉了。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之聲,有些熟悉,也有些急促。只等這來人進入到了房內,屋內眾人才齊齊的喊道:“老爺!是大爺來了。”隨即,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那黃渠的家眷都紛紛的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時間,房內好不熱鬧,就像過那喪事一般。
“嗚嗚嗚嗚”黃渠掙扎著,拼命的拉著身邊一人的手臂想要起身,然而卻是絲毫的力氣也沒有了,疼痛已經令到他氣若游絲了。
黃河快步地來到了床榻之前,他看著自己的胞弟這幅模樣,兩眼環睜,鬚髮倒立,他看向了周圍眾人,盯緊了這掌櫃厲聲地問道:“是誰?是誰人將渠弟傷成了這樣?你等這一眾是如何護主的?渠弟若過不了這關,我要你等都去陪葬!”一時間,這滿屋的眾人都不敢應聲,戰戰兢兢的互相觀望著。
“秦老!如何?兇不兇險?”
“????”
“秦老無需支支吾吾,一切實說!”黃河對著郎中一番追問。
“回回大爺的話,二爺此次確實兇險異常,他的喉骨已經全碎,再也無法復原,業已傷到了氣道,只怕再過幾日,就會因無法進食”老郎中也無可奈何的搖起了頭。“你等切記,定要讓二爺側臥,千萬不可平躺,還需再使烈酒漱喉,如此,看能不能捱過這關。”說罷,老郎中收拾好了東西便離開了此地。屋內眾人聽了此番對話,哭聲更甚,那黃河更是怒到了極點,將一口鋼牙咬的是嘎嘎作響。
“老邱!此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因為何事要出手如此的狠毒?”黃河看向了客棧掌櫃。
“回大爺的話,二爺是因為在大廳內遇到了那百花閣中的嫣紅姑娘,出言有些過激,而出手之人據說是那街頭斬劍,還剛剛斬殺了刺客的秦風,那叫做嫣紅的姑娘此時正被一眾家丁圍在了客棧之中,一切但憑大爺做主!”
“是他?竟然是他!那秦風此番正在中尉大人身邊飲酒,你等先出去,讓我仔細的想想。”黃河吩咐了眾人離去。“此子當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就下此辣手。此人武藝定然十分的高強,此番又被大人相中,竟然連他平日裡最珍愛的金麒令牌都要交與他了,而他又與公子扶蘇相識,就渠弟平日的德行,要去中尉大人那裡上訴,定然是沒有好的結果的。這該如何是好啊,唉!不管結果好與不好,這程式還是定然的要走上一遭的。”黃河此時的心中簡直亂成了一團,如若此時換做了另外一人,那巡守此城的守卒怕是早已經圍捕了他吧,搞不好還要被按上個什麼莫須有的罪名抄家滅口,畢竟,慌亂之中,因為拘捕被殺也都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雲中閣,此時的筵席還沒有結束,弄得秦風簡直要懷疑這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句流傳了千古的名言了。酒肉都早已經冰涼了,秦風此時無趣的應酬著,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對著身邊的李繼出言問道:“李兄!方才我旁邊的這位千牛哪裡去了?他是不是還有一個胞弟?”
忽然間被秦風如此一問,李繼也有些詫異:“哦!這黃河確也不知去到哪裡了,如此之久也不見回來,當真是失禮,賢弟莫怪,這粗鄙之人哪裡懂得這些禮儀,這黃河也確有一個胞弟,就在這咸陽城中開了一家客棧,一家花樓。”
“糟了!”秦風聽聞了李繼的回話頓時將酒意驚醒了大半。“這黃河必定是我今天早上狠揍之人的哥哥,他現在不在這裡,也肯定是得到了訊息趕去見他的弟弟了,那無忌豈不是”秦風在心中唸叨。他並不是怕這黃河,也不是替荊無忌的安危擔憂,他此刻擔心的是,在情況危急的時候,那荊無忌暴露了自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