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這刺客的時機,稍縱即逝,估摸著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除非是我一擊沒有建功,那刺客意欲逃離之時,你等才可出手攔阻,明白了嗎?”
“是!公子!小的明白了!”這二卒聽了秦風的一番利害分析後,都一臉嚴肅的應諾著。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廳中已被家奴送來的大碗油燈點亮了起來,秦風抬手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離午夜殺人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秦風卻在此時拿起了鬼泣,暗中的摳下了塞住刀身小孔的橡膠小塞,一個、兩個,當摳到第六個的時候,秦風正猶豫間還要不要繼續的時候,心中轉念一想:“自己受不了這第六孔的霸道聲響,搞不好那鄭吉是個妖孽,要是他能忍受得了,那可就坑爹了。”
秦風為了保險起見,一狠心的將第七孔上的塞子也摳了下來,然後將刀藏在了身下的麻絮褥子裡,隨後靈機一動,從那床麻絮褥子裡摳出了兩朵麻絮來,用口水打溼了,捻成了小團,緊緊的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接下來的時間裡,門外幾人也都站好了,屋內靈柩前穿著寬大秦袍的秦風屁股下面坐著一隻小的木凳,頭上蓋著一條白布,正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背對著門外,等待著那鄭吉的到來。
同一時間,百花閣中,生意依舊火爆,閣中眾人也都如往常一般,各司其職。櫃檯處,那明面上的賬房先生鄭吉也和平日裡一樣,在歡快的忙碌著,手中的石子投擲的一個不差,也不見他有任何的一點反常之處,面上也無一絲的焦慮之色,好像今日他不曾要去做一回刺客一般。此時的鄭吉看上去,要麼就是今夜根本沒有打算前去做刺客,再不然,那就是此賊確實殺人如麻,殺人就如同丟出手中的石子一般,已經到了心靜如水的地步了。
後院,荊無忌房中,此時的荊無忌臉上也無太大的變化,只是眼神看上去有些痴呆,不過,如果仔細看去,她的眉頭似乎有一點點的緊鎖,好像在擔心著某一件事情,又或者是擔憂著某一個人。
“秦風哥哥!不知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那個老賊厲害著呢,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啊!”床上,此時正摞放著一套夜行衣,這荊無忌儼然連輕靴都已經換好了。
百花閣,這裡的時間如梭,在一派繁忙的景象中,接連幾個時辰過去了,那原本應該有所行動的鄭吉卻除了去了幾趟茅房以外,就沒有了其它動作,難道他真的放棄了今夜與荊無忌的刺殺約定?
後院房中,荊無忌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在她幾次檢視那鄭吉之後,只得現了身,來到了鄭吉的面前,此時,整個百花閣已經不見有人四處走動了,櫃檯處,除了此兄妹二人外,已沒有其他人了,見荊無忌來到了跟前,那鄭吉已然明瞭所為何事,便笑著對荊無忌說道:“無忌姑娘不必心急,為兄說過今夜會去了結了那狗賊的性命,就一定自會辦到,只是,這時辰尚早,無忌姑娘不必等待,還是回房歇息去吧,明日便自會有好訊息傳來。”
“哼!如若懼怕,就明說,本姑娘自會前去!”不過,二人話已至此,這荊無忌也只得按下性子回房去了。
“大兄!今夜你果真要去?可想好了應對之策?該如何避開那眾多的秦兵而只取目標?”此時,這美貌婦人也不由得替自己的兄長擔心起來。
“哼哼!小妹無需擔憂,為兄自有對策避開那一眾秦兵的耳目,也自有辦法只取那狗賊的性命。”
“哦!兄長真有對策?小妹還以為大兄是哄騙那無忌的,卻不想大兄果真要前去!不知大兄有何對策,能殺得了那狗賊後又能保全性命?”
“小妹有所不知,那馬府之中,奴僕如雲,那馬賊更是妻妾成群,府中每日皆要採辦大量果蔬肉品,在每日寅時時由那負責採辦此事的薛駝子使馬車送往馬府,為兄只需裝扮成這薛駝子領著一眾菜農往那馬府之中送去果蔬肉品,便自然大搖大擺的能進到那馬賊的府院。今日便是那狗賊為先祖下葬的吉日,到了那時,他也必定會跪在先人靈柩之前,為兄引領著一眾人等以弔唁為名,自然能欺近他的身邊,結果了他的性命!只是,這入府之時,少不了要被仔細盤查,為兄自認這易容之術能瞞得了任何人,然而,此番卻是帶不得任何兵刃,要想擊殺此賊,還需從兵卒手中搶來一利器才行,這也是為兄所擔憂之處,除此之外,便無任何遺漏了!至於保命,在那慌亂之際,為兄想要走,誰人又能留得下,只待一出馬府,為兄便會撕去偽裝,誰人又知是我所為?哈哈哈哈!”好一個老奸巨猾的鄭吉,如果不是對上來自兩千年後的秦風,還真會如他所說的一般,想殺就殺,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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