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那兩口鍋。因此廚房裡燒灶時,這兩口鍋也能被加熱。只要預先在鍋裡放滿了水,一頓飯做好,就有熱水用了。今天日子特殊,祁二娘子特意把兩口鍋中的水都燒熱了。有了熱水,屋裡就有了熱氣。
趙成義把祁明誠放在了小榻子上,然後開始悶聲不吭地打熱水、調水溫。他還趁機漱了個口,舀了一勺茶粉,在口中嚼了嚼再吐掉,再用清水漱口。這是為了減輕口中的酒氣,讓口氣變得好聞點。
祁明誠饒有興致地看著趙成義忙忙碌碌。他的視線在趙成義的腰背上游離。
“這可以嗎?”趙成義舉起一隻手,問。
一個手掌?
五根手指?
今夜五次的意思?
祁明誠覺得趙成義真是太含蓄了,在這個問題上竟然都不敢直接問。一夜五次是個很光榮的事情好不好!當然,祁明誠覺得一夜五次其實過了一點。無論在什麼事情上,可持續發展才是硬道理啊!
為了雙方的身體健康,祁明誠也含蓄地表示了拒絕,說:“我、我覺得三次就可以了。”
趙成義沒聽明白,問:“你說什麼?”
“額……明天需要早起,那就兩次吧!”祁明誠態度堅決地說,“三次我覺得太多了,就兩次吧。雖說只要在吃飯前去給娘請安就可以了,但如果我們真的到得太晚,也挺不好意思的。”此時的人因為習慣了一天就吃兩頓飯,因此吃早飯的時間並不早。留給祁明誠和趙成義的時間還是非常寬裕的。
趙成義只覺得一陣陣的熱氣在他的體內竄著!明誠太主動了!趙成義覺得口渴,當他下意識想要嚥下唾沫的時候,他卻又覺得自己的嗓子眼乾得都要發燒了,於是他趕緊給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下去。
“我剛剛舉手問你的意思……浴桶擺在那裡可以嗎?你特別怕冷,那裡正對著灶臺,是整個屋子裡最暖和的地方。”趙成義走到祁明誠身邊,低著頭沒敢看祁明誠的眼睛,卻麻利地脫著他的衣服。
想得太多了的祁明誠只覺得自己車速太快,彷彿是要翻車了呢。
不過,翻車就翻車吧!
祁明誠不甘示弱地脫起了趙成義的衣服。趙成義在這種小事上向來是很順從祁明誠的。因此,他的衣服先被脫光,祁明誠只給他留了一個褲頭。等到祁明誠脫光後,怕冷的他直接整個人都纏到了趙成義的身體上去。趙成義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是真想要先好好洗個澡的,我這一身的酒氣……”
“洗洗洗,沒攔著你!”祁明誠催促著趙成義說,“趕緊去浴桶裡,太、太冷了。”
浴桶是新的,是這次成親時剛剛添置的。
兩個人一起坐進了浴桶裡,也不顯得有多擁擠。祁明誠把自己的肩膀都沉到了熱水以下,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他用腳蹭了蹭趙成義的大腿根,壞壞地笑了起來,問:“之前在院子裡就……了?”
趙成義又覺得渴了,明明他剛剛才灌了一大杯白開水下去。
口渴的時候,人會下意識地有個吞嚥的動作。看在趙成義滾動的喉結,祁明誠只覺得心癢難耐。他藉著水的浮力,蹭到了趙成義面前,然後他伸出舌頭,在趙成義的喉結上舔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趙成義再也不能忍受了。
他伸出一隻手抱住祁明誠的後背,然後用另一隻手護著祁明誠的頭,緊接著給了祁明誠一個結結實實的親吻。兩個男人之間的親吻,是溫存,也是一場無聲的戰爭。他們彷彿誰也不願意認輸一樣,唇舌糾纏之間都在努力地征服對方。當然,這場戰爭沒有輸家,因為征服的同時,他們也在被征服。
一切都變得無法控制了。
水柔和了他們之間的戰況。但火依然要燒起來了。
趙成義用最後的一點理智抱著祁明誠跨出了浴桶。小榻子上放著一張薄毯子,趙成義直接用那塊毯子把溼的自己和祁明誠裹了起來,然後他迅速走回臥室裡,用腳踢上門,兩個人一起滾到了床上。
“喂!你到底……”
“慢點慢點……”
“趙!成!義!唔……輕點……”
……
夜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