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嚴實!咦,我看你皺眉了,難道是我按得太重了?還是說輕一點比較好?”
因為早已經熟知了祁明誠私底下的畫風,趙成義總覺得他問這些問題都是別有用心的。
於是,趙成義態度堅決地把自己的嘴巴閉上了。
“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是……”
“就剛剛那個力度,挺好的。”趙成義趕緊說。
“哦,原來你喜歡重一點啊!”
趙成義覺得自己總能在祁明誠的話中聽出幾分意味深長來。
不管怎麼說都是錯!趙成義覺得自己還是裝睡算了。
南婪的陽光特別暖,用過了早飯的趙小妹站在院子的另一邊看著祁明誠和趙成義之間的互動。不知道為什麼,其實他們也沒有做什麼,沒有什麼生離死別,沒有什麼驚天動地,僅僅是一些很尋常的日常互動而已。但她卻覺得自己被感動了。如果時光能就此停駐,那麼大家就永遠是幸福的模樣了。
嗯,還好趙小妹聽不見祁明誠都說了些什麼。
“有巫族,你打算怎麼和他們接觸?”祁明誠舀了些溫水,把趙成義頭上的泡沫沖掉了。
“他們有駐地吧?潛進去看看!能溝通就溝通,不能溝通就偷方子。”趙成義特別霸氣地說。
祁明誠見趙成義說得認真,他都要驚呆了:“你前面叫我不要擔心時,我還以為你已經有了萬全之策,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正面硬對硬就是你的打算?他們有一群人,你只有一個人!你瘋了嗎?”
“不是正面硬懟,我選擇偷偷潛進去。”趙成義趕緊說。
“這兩者差不多!你知道他們的駐地中都有些什麼?萬一被抓了呢?”祁明誠根本就沒法接受趙成義的行動方案,“你還不知道吧?有巫族中存在著某種類似於宗教審判的行為,他們的這種行為不僅僅針對外族人,也針對他們的本族人。假設他們之中存在著極端派和少數理智派,我們可以……”
“太費時了!我哪有這麼多功夫陪著他們唧唧歪歪的?要是他們可以溝通,當地人早就和他們有過友好交流了。”趙成義搖了搖頭。他忽略了自己的頭髮還被祁明誠抓著,一搖頭,頭髮被扯著了。
南婪當地人對於有巫一族的態度是敬而遠之的。當孩子哭鬧不止時,婦人們有時候會嚇唬自己的孩子們,說:“你再哭!你再哭,就把有巫族的人招來了!”這話特別管用,小孩子立刻不敢哭了。
彷彿外族人的身上都是不乾淨的,有巫族的人把自己視為了這個世界上離神最近的人。
祁明誠不希望趙成義去冒險,不過趙成義心意已決。
南婪多山多水多植被,而趙成義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強,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偷偷潛入有巫族中不會有什麼事。他只有一個人,惹不起時,就躲起來。如果他帶著一隊人,說不定最後反而會發生衝突。
“我再想想辦法……”祁明誠說。不過,他一時間也拿不出什麼好的主意來。
趙成義感覺祁明誠又給他的頭髮衝了一遍水,問:“好了沒有?好了我就坐起來了啊!”
“我幫你把頭髮擦乾就好了。”祁明誠從身旁的凳子上拿了一塊乾淨的布。
等到頭髮不再滴水時,祁明誠拍了拍趙成義的肩膀。趙成義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起身坐了起來。祁明誠開始收拾地上的水盆、水桶等。不論祁明誠在做什麼,趙成義只覺得自己怎麼都看不夠。
“你放心。不管我要做什麼,心裡都是有分寸的。有一定把握的事情我才會去做,是不會拿著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趙成義鄭重地說,“我啊,肯定會平安歸來的,因為我還等著要和你成……”
祁明誠趕緊伸手捂住了趙成義的嘴巴:“你沒事瞎立什麼flag?”
“夫賴哥?”丈夫賴了哥哥?這是南婪這邊的話嗎?
“總之,我不聽你說什麼,就看你做了什麼。”祁明誠說。他其實不捨得怪趙成義做得太多,他只怪自己做得太少。如果他早就弄到了傷藥的方子,此時就不需要趙成義去有巫族的地盤上冒險了。
“那你要我做什麼?”趙成義老老實實地問。
祁明誠心裡想著,我要你老老實實待在營地裡,你肯定不聽啊!於是,他只能說:“你先別急著做什麼。我再去打聽打聽訊息。總之,我這邊肯定會提高辦事效率的,絕對不會耽誤了你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