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要在外頭多待上兩年,讓家裡人切莫為他擔心。
“那你寫信就算了,怎麼還畫上了?”趙成義又問。
“這是給玉珠兒看的,她還不識幾個字,我畫張小畫讓她高興一下。”祁明誠說。
趙成義立刻懂了。他在家裡滿打滿算只待了一個月,卻非常清楚地感知到,玉珠兒最喜歡的人就是祁明誠了。祁明誠也特別會帶孩子。如玉珠兒這樣的小小人兒有了屬於自己的秘密,比如說她多藏了一塊糖,又比如說她被自己放的屁逗樂了,這種事情甚至不會和祁二孃說,卻統統告訴了祁明誠。
這還是外甥女兒呢,如果祁明誠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定會把孩子寵上天吧?
啊,還不光是寵上天,祁明誠嚴厲起來時也是相當嚴厲的,所以他會把孩子教育好的。
趙成義忍不住腦補了一個又一個小明誠,兒子是愛讀書的小明誠,閨女是穿花裙子的小明誠……
祁明誠見趙成義忽然不說話了,忍不住停下筆,抬頭朝趙成義看去。
趙成義彷彿在傻笑。
祁明誠抽了抽嘴角。他把已經寫好的信封好,猶豫了一下,說:“你到屋子裡來,我有話說。”
趙成義直接用手在窗沿上一撐,就從窗戶裡翻了進來。
祁明誠開啟衣櫃,把小玉瓶拿了出來,問:“這個是你的吧?”
趙成義不以為意地點了下頭:“是我的,不過我已經給你了,現在是你的了。唉,我就是怕你不收,所以才偷偷塞你衣服裡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翻了出來。這東西是……給的,可好用了。”說到榮親王時,趙成義擔心隔牆有耳,因此故意模糊了一下。不過,他相信祁明誠一定明白他在說什麼的。
祁明誠確實明白趙成義說的是誰。這東西竟然還是榮親王給的啊?
“很、很好用嗎?你怎麼知道的?”祁明誠試探著問。
趙成義正覺得口渴,便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的住處原本什麼都沒有,不過他相信祁明誠一定什麼都給他準備好了。果不其然,趙成義迅速找到了水壺,他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顧上喝,就說:“騙你作甚!上次我後面傷了,用這藥一抹,傷口處立時就感覺到了一陣清涼。我第二天就能下地了。”
“……”祁明誠已經無話可說。
呵呵,沒想到榮親王竟然是這樣的榮親王!他日後是要登基做皇帝的啊!有了三宮六院還招惹趙成義做什麼!祁明誠把玉瓶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快步走到趙成義面前,把趙成義拉到了床邊坐下。
“水!水要撒出來了!哎,明誠你怎麼了?先讓我把這口水喝了!”趙成義笑呵呵地說。
祁明誠把趙成義按在了床上。
趙成義坐著。祁明誠站著。
祁明誠居高臨下地看著趙成義,用雙手捧著趙成義的臉,嚴肅地問:“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趙成義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特別快,腦子裡彷彿都是漿糊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知道祁明誠問的是什麼。他結結巴巴地問:“什、什麼心、心甘情願的?你說什麼?”
祁明誠看了放在桌子上的玉瓶一眼。
趙成義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玉瓶,繼續愣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說:“哦,我明白了。你是以為……用我來試藥?怎麼可能!這藥原本就是……他們自己用著覺得好,才會專門賞給我的啊。”
“……”祁明誠覺得自己似乎是誤會什麼了。未來皇帝總沒有拿著潤滑劑賞人的怪癖吧?
“我背上的傷能好得這麼快,全賴這瓶藥,真的是好東西啊,你不要懷疑了。”趙成義說。
“……”這一刻的祁明誠覺得特別尷尬,好在趙成義不知道他剛剛都腦補了些什麼。
他迅速放開趙成義,也沒有多解釋什麼,轉身走出了臥室。走到院子裡後,祁明誠才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臉。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在剛剛那幾分鐘裡掉得實在有些厲害,這個鍋是不是應該要甩給阿順?
臥室裡,趙成義維持著被祁明誠按在床上的動作沒有動,他甚至還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等著確定祁明誠已經跑出去且不會再回來了,趙成義才踢了一下床。
“嚇死老子了!差一點以為要被親嘴了,義弟怎麼能做這種令人誤會的動作!”趙校尉很無奈。
從,還是不從,這是一個問題。正直的趙校尉差一點就cpu過熱而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