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在這陰森森的山坡上繼續找下去嗎?
我父親搖了搖頭,又朝上面打出一枚照明彈,幸好這次行動的時候照明彈的存貨最足,否則的話,被困在這種可怕的地方,徜使連照明彈都用光了,那大家可就慘了。
藉著照明彈發出的強力鎂光,大家繼續往山坡上面走,這次四個人的隊伍變了,我父親走在最前面探路,葛教授和丁思梵在中間,老歪叔端著他的歪把子機槍,疑神疑鬼的跟在葛教授的身後。
爬過一道斜梁,迎面見到一座陰沉沉的巨石建築物,我父親呆了一下,回頭喊了聲:“老歪,你過來瞧這東西。”
老歪叔端著歪把子跑上來,見到那巨石建築,驚叫一聲:“我操,這不會張天師家裡藏妖魔鬼怪的地方吧?這鬼地方,怎麼會有一座廟?”
那巨石建築物的確是一座古廟,用我爹的話來說,是古到了不能再古,古到了人還是類人猿的時代。
我爹有些觀點極為出位,例如,他認為雖然類人猿時代的靈長類未必會建築廊廟,可這地球上,自然有其它的動物來建築這東西……封建迷信根深蒂固啊,人還是猴的時候,這地球上就到處是封資修那一套了……同志們吶,積重難返,任重道遠啊……諸如此類。
不止是我爹有這種怪想法,連老歪叔也未能免俗,兩人一口咬定,這座古廊,定然是葛教授和丁思梵他們在被地下怪腦催眠之後在幻覺中看到的那些獸形人建築的。
葛教授卻覺得這兩人的觀點可笑:“不可能吧,人是萬物之靈,除了人,這世界上還能有什麼其它東西……我建議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好了。”
“你敢進去?”老歪叔不屑的瞧著葛教授:“老頭,借你個膽吧。”
葛教授卻賠笑道:“只要歪師長敢,我又有什麼不敢的?我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了考古事業,死於這上古的石廊之中,心滿意足啊……”
“你……你還叫我歪師長……”老歪叔氣得鼻子都歪了,可是,這時候人家葛教授已經表明了有死而已,倒讓老歪叔拿這老頭沒辦法了。
“算你狠,”老歪叔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歪師長就歪師長,好歹比歪排長官大一點兒……”說著話,他率先走向那古廊,這時候我父親疾跑兩步,搶到老歪叔的面前,把著那古廊傾塌的石門說道:“老歪,你看看……”
只見那傾倒的石門下面,有一塊已經脫落的銅牌,銅牌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依稀能夠分辨出張天師的元始天書。
“哈哈哈,”老歪叔怪笑了起來:“原來那張天師是把血妹子封在了這座古廊裡,也知道遲早會封它不住,所以才在山坡上立碑警示……可是那血妹子,怎麼眨眼工夫就沒了呢……”
說話間,他已經一腳邁入了古廊之中。
(7)無首之人
一腳踏進去,才發現這古廊確是怪異,廟廊的頂部,居然沒有簷頂。
這與其說是座古廊,還不如說是幾根巨型石柱圍起的一個石臺,四周連牆壁都沒有,看那光禿禿的地面岩石,也不象曾經有過廊牆的樣子。既然如此的話,那這地方還需要修造一座門幹什麼?
那石臺的形狀也煞是怪異,竟然是一個不規則的蛋形,我父親盯著那東西看了好久,才突然醒悟:“是了,難怪這廟廊沒有圍牆,原因在這個石臺上,這根本不是一座石臺。”
“不是石臺,那又是什麼?”丁思梵問道。
“那是血妹子的老窩,”老歪叔晃悠過來,說道:“那地方起初根本就不是一個石臺,而是一個大深坑,血妹子那玩藝兒就住在坑裡,可是過去的年頭太久了,那坑裡又長出來新的石筍,所以那血妹子就琢磨著再去找一個新窩了。”
說完這句話,老歪叔看了看葛教授,葛教授正蹲在地上看那石柱,頭也不抬的說道:“夏師長,歪師長,對你們兩個我不得不說聲佩服了,你們判斷得一點也不錯,這地方,不光是那石臺不是石臺,原本是一個深坑,就連這座廟廊也不是什麼廟廊,而是因為地勢變化從那水潭處升上來的祭柱,遠古的時候,犧牲者照例是要縛在這石柱之上的,流出來的血,就流入那血池之中……”
“老頭的腦子也不慢嗎,聞絃歌而知雅意,”老歪叔嘻皮笑臉的在葛教授對面蹲下來:“老頭,你要是再年輕幾年,我肯定要你去給我當兵,好好磨練磨練,說不定會有點出息……”
我父親走了過去,照老歪叔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老歪,注意點態度,人家好歹是大教授……葛教授,你看出什麼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