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沈鈺一開始連夜疾馳來找葉明月的時候換下了身上的銀甲,不然就葉明月的這點子力氣,估摸著連這幾十斤的銀甲都舉不動。
但就算如此,他身上的這件墨色繡飛雲紋的錦袍葉明月還是半天都解不開。
她對男人的革帶沒有什麼研究,手在沈鈺腰間那犀角的革帶上鼓搗了半天依然還是不得要領,最後只將她給暴躁得想直接扒衣服了。
正在不得要領之際,手卻被按住了。
沈鈺右手按著她依然在他腰間摸索個不住的雙手,眸色幽深,語聲低啞:“圓圓,你真的要看?”
但是可惜葉明月這當會正關注於他的腰帶上,壓根就沒有看到他這幽深的眸色,注意他這語聲的奇異。當下她只不耐煩的說道:“當然要看。你快解開你的腰帶啊。”
隨後便見沈鈺伸手,也不曉得他是按了腰帶上的哪裡,總之腰帶就這麼開了。
先時葉明月堅持著要看沈鈺身上有沒有傷口,沈鈺卻是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腰帶不讓她看,於是最後葉明月一惱怒之下,直接就是將他給推倒在床上,雙腿又跨坐在他的雙腿上不讓他動彈。而這會一見沈鈺自己解開了腰帶,葉明月心中一喜,忙不迭的就去拉開他的衣襟,想要看他身上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受傷的地方。
但不過才剛拉開他衣襟的功夫,還沒有來得及檢視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多出來的新傷口,忽然就覺得一個天旋地轉,轉眼之間她和沈鈺之間的位置已經是調了個,變為了她在下面,沈鈺在上面了。同時沈鈺俯身在她的耳邊,溫熱急促的氣息直撲她柔嫩的肌膚:“我原本是想放過你,等到我們新婚之夜再碰你的。可是圓圓,你非要這樣的一直撩我,我如何受得住?左右我們成親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那今兒晚上我就先做一回新郎,圓圓,你說好不好?”
雖然口中問著她好不好,但卻並沒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而是直接就封住了她的雙唇,將她口中嗚嗚咽咽的聲音全都堵了起來。
葉明月這才開始後怕起來,但無奈身子又被沈鈺緊緊的壓制著,壓根就掙脫不了。到最後她眼中就蓄滿了淚,又嗚嗚咽咽的叫著:“沈鈺,沈鈺,你別這樣,我,我害怕。”
其實沈鈺心中也緊張著呢。但這樣的事總歸是會有第一次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方才他實在是被葉明月幾次三番的給撩得要把持不住了。
於是他一面柔聲的哄著葉明月:“乖圓圓,別怕,別怕,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會兒就好了。”但一面手中動作一點都沒有含糊。
葉明月到最後只被他給氣得個半死,但偏偏躲不掉,只得受了。
但她這些年原就被養成了一個嬌氣的性子,眼淚又淺,哪裡受得住這些痛?到最後眼淚水就痛的大顆大顆的落了出來。
沈鈺一面自己心中也緊張得要死,一面又要柔聲的哄著葉明月,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到後來葉明月漸漸的不哭了,只抽抽噎噎的,又伸手擰著沈鈺的胳膊,不悅的問著他:“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好啊?”
沈鈺只被她這一擰給擰的全身都緊繃如一張弓,勉力的壓制住了自己,隨後低下頭親了親她哭的紅通通的眼皮,啞聲的道:“你叫我鈺哥哥我就快了。”
葉明月只狐疑的望著他,明顯的對他的這句話不相信。
沈鈺便又伸臂摟緊了她,一面又哄著她:“乖圓圓,叫我鈺哥哥。”
都到了這當會,為了早點完事葉明月也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叫他鈺哥哥了。但事實證明他就是個騙子,一直叫著他鈺哥哥他非但是沒有立時就好,反倒是時間越長了。
事後葉明月想到這個就恨的咬牙切齒,禁不住的就伸手使勁的去擰沈鈺的胳膊。
自然擰的是他沒有受傷的右胳膊。
沈鈺非但不惱,還眼角眉梢全都是柔得化都化不開的笑意,一下一下的親著她的眉心,又眉開眼笑的喚著她圓圓。
葉明月只恨得不曉得如何才好,唯有惡狠狠的瞪著他。
但她雙頰嫣紅,一雙黑漆的眼珠子清水洗濯過的一般,於盈盈燭光之下望來越發的勾人魂魄了。
沈鈺見了,止不住的就覺得胸腔裡的一顆心又急劇的跳了起來,同時他又傾身過來要吻她,低聲的笑道:“圓圓,怎麼辦,你這樣的勾人,我,我又要忍不住了。”
葉明月一聽,一張臉只滾燙得就要燒起來一般,伸了手就用力的去推他,同時氣呼呼的就道:“沈鈺,你無恥。”
‘無恥’的沈鈺笑吟吟的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