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時刻抱她在懷,同她耳鬢廝磨,又哪裡捨得同她分開?而且至少還是幾個月的時間。
他也曉得當他說了他明兒就要離開的話之後,葉明月定然是會擔心的,可是沒辦法,就算是她再傷心,這樣的話現下也必須得對她說的。
於是他雙手捧了她的臉頰,輕啄她的雙唇,隨後硬了心腸,低聲的說著:“圓圓,邊境作亂,皇上已經下旨讓我掛帥出征了。明兒一早我就得動身前去邊境了。”
葉明月原還被沈鈺給親吻的迷迷糊糊的,腦子裡壓根就沒有法子去想事情,所以當沈鈺說出這兩句話之後,她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嗯了一聲。但隨後當她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之後,隻立時就睜開了雙眼,震驚的望著沈鈺。
“你說什麼?”葉明月的聲音在發著顫,手也在抖,“你說你明天就要掛帥出征了?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為什麼你現下才來對我說這事?”
沈鈺忙解釋著:“這是今兒早朝才定下來的,我原是想在中午歇息的時間就來找你,同你說這事,但是時間倉促,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錦衣衛裡的事勢必是要提前交代好的,所以我這才拖到了散值之後才來告訴你這事。圓圓,還希望你不要怪我。”
說罷,便伸臂想擁她入懷。
但葉明月卻是使勁推開了他。
怎麼就是這樣的倉促呢?壓根就沒有給她接受反應的時間。
但是隻要一想到沈鈺胸前的那處極長極深的傷疤,葉明月就止不住的就覺得眼眶開始發熱了起來,胸腔裡的一顆心也是顫如顛篩。
她不想讓沈鈺上戰場啊。戰場上刀光劍影,稍微一個不注意就......
但是這樣的事又由不得她不想就不會有,皇帝的旨意都已經下了,還能怎麼樣呢?
沈鈺這時就輕嘆了一聲,隨後擁她入懷,下巴擱在她的頭上,輕聲的說道:“圓圓,我曉得你心中擔心我,也捨不得我離開。其實我又何嘗捨得離開你半步?我恨不能日日的陪在你身邊。只是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現如今邊境作亂,我身為昭威將軍,勢必應當首當其衝的奔赴邊境,這是我的職責,還希望你能體諒我。”
葉明月自從和沈鈺在一起之後,他是從來沒有這樣肅色的同她說過話的,所以葉明月當下就曉得,這件事無論她說什麼,只怕都是沒有法子改變沈鈺的決心的。
而且她要說什麼呢?讓沈鈺不要去邊境出戰?邊境的百姓怎麼辦?由得異族欺凌嗎?她雖然是個自私普通的人,但也做不出來讓自己一個人團圓了,卻讓無數的家庭被異族欺凌破裂的事。更何況如沈鈺所說的那樣,他原就是昭威將軍,國家被異族進犯了,他原就有義務奔赴戰場。
而她所能做的,便只有在他的背後默默的支援他,不讓他分心。
於是葉明月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
雖然是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現去自己的軟弱來讓他擔心,可到底心中擔憂難過,所以說出來的話還是帶了幾分哽咽之意。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原是蓄在眼眶中的眼淚水這時不受控的流了出來,沿著她白皙若雪的面頰滾落到了沈鈺衣袍的前襟上,泅溼了一大塊。
沈鈺心中一痛。
這樣的事誰能說得清呢?若是順利,幾個月他就能回來,但若是不順利,幾年也是正常的。
但他不想對葉明月說這樣的話。這樣說了,只怕葉明月心中會更加的擔憂。
眼角餘光瞥到了炕桌上放著的繡繃,沈鈺想了想,便道:“咱們的新房我已是讓人全都佈置好了。只是我很不喜歡咱們臥房裡放的那架屏風,莫若你親手繡一幅屏風?就繡一幅海棠黃鸝圖案的罷。等你繡好了屏風,我就回來了。然後我們立時就成親。”
他的圓圓,就像是春日裡的海棠花一般,又嬌又美。
葉明月就這時在他的懷中抬了頭看他。
她眼中依然還是有眼淚水的,越發的映襯得她嬌麗的容顏如同雨潤海棠一般。不過她卻是勉力的扯了下唇角,極力的想露出一個笑容來。
“我繡東西很快的,這樣的一幅屏風,說不定我不到一個月就能繡好。到時若是我繡好了這幅屏風你還沒回來,等隨後你回來了,我可是要罰你的。”
“好。”沈鈺莞爾一笑,俯首低頭輕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即說著:“若是在你這幅屏風繡好之後我沒有來得及趕回來,隨後等我回來了,你想怎麼罰我都成。便是跪搓衣板我也絕無二話。”
葉明月聞言,忍不住的就被他給逗笑了。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