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能完全除去那塊紅痕。
對於那塊箭傷留下的痕跡,能否除去,回覆原來的雪白,辛守餘倒不在意。偶爾,心中會浮現某種荒唐念想,她似乎是喜愛那塊淡痕的,每每垂眸凝視,她指尖在痕上逗留,漢水江上他疾撲而至的那一幕,總在她腦中不斷縈迴……
他撐船的模樣、他說話的姿態、他豪爽的笑音,然後,是他好近好近凝視住她,那細長黝瞳清明卻又深邃,在她記憶裡,似乎從未遇見過那樣的眼,教她想瞧得透徹,又怕他將她瞧得透徹。
“傷處仍覺痛嗎?”
辛守餘“啊”了聲,瞧向與她相對而坐的落霞。
此時,她們在馬車中,車輪子平緩滾動,由撩起一小角的窗簾子瞧出去,外頭正是武漢城內最為興鬧的大街。
見鵝蛋臉容滿是迷惑,落霞菱唇淡揚,似笑非笑,“你指尖撫個不停,又顰眉沉思,我還以為傷處在疼。”
經她點明,辛守餘才發覺自個兒小手正擱在左胸,或重或輕,不住地畫壓。
心一促,連忙收手端坐,她臉容靦腆,“我沒事……”只是思緒太過專注在那男子身上。
自那日由碼頭返回後,這陣子,他變得十分忙碌,早出晚歸不說,三天前,她幫著廚房的安大娘摘桂花釀酒,才從安大娘那兒得知,年宗騰竟已出門兩日了,不在行會里。
“哎呀,爺時常如此的,不是上武當山見他師父,就為了朋友的事吧,反正啊,爺江湖上的朋友幾牛車也載不完,就咱兒之前瞧見,那些來過咱們行會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主兒,呵呵呵,你將來住久了,肯定也能見著。”
安大娘圓臉笑嘻嘻,她回給她一抹淺笑,心裡正因他的不告而別有些兒難受,又覺這樣的難受好生荒謬、好沒來由。
安大娘還道:“這會兒,爺終於帶姑娘回行會來啦,咱兒心裡都不知多歡喜哩!守餘姑娘,你在老家那兒還沒訂親吧?呵呵呵,沒有呀,那太好了,唉唉唉,你都不知咱們